嚴府外,嚴高岑帶著兩名親信,趕回了府邸。
下午的時候,嚴高岑和夫人參加了謝鳳瑤舉辦的賞花宴。
但直到晚上,謝鳳瑤都沒有露麵。
嚴高岑幾次三番詢問公主何時會到,但是洛雪和洛雨姐妹兩個,卻一直在替謝鳳瑤遮掩,說她一會兒就會到。
但是嚴高岑等了又等,卻仍舊不見謝鳳瑤出現。
嚴高岑忽然想起,謝鳳瑤雖然與他夫人有些來往,但是素來並不喜歡舉辦這些宴會,怎麽她會突然想到舉辦什麽賞花宴呢。
而且最為奇怪的是,她說是要舉辦賞花宴,但是整個宴席,她卻連麵都沒露!
嚴高岑由此又想到,他與謝鳳瑤素來不合,謝鳳瑤就算請人,也不會給他遞請帖,又怎麽會突然一下子變了性子,請他過來參加宴席?
察覺到不對後,嚴高岑一刻也不多呆,直接帶人回了府。
嚴高岑邊快步往書房的方向走,邊問:“本官離開之時,府上可有什麽異樣?”
“啟稟大人,並無異樣。”
話音剛落,嚴高岑忽地睜大了眸,他看見書房的門大開著,而且守在書房門口的兩名守衛也暈倒在了門口!
嚴高岑大驚失色,朝書房跑了進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被翻的亂七八糟的書房,以及那片嵌入牆壁的薄葉。
“來人!”嚴高岑怒吼。
“大、大人——!”剛才說沒有異樣的那個人,慌亂的跪了下去。
怎麽會這樣?!
為何他們一點察覺都沒有?!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異樣?”嚴高岑目眥欲裂。
他大概能猜出來今晚潛入他書房的人是誰,如果她把證據給了皇上,那他多年經營,便會在一夕之間,毀於一旦!
嚴高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去!把整個天龍衛的人都給本官調過來!全城嚴加搜查!不管是誰,本官都要她死無全屍!”
七殺抱著謝鳳瑤,在房頂飛來飛去。
最後,七殺在一個黑漆漆的狹窄胡同裏停了下來。
胡同裏停著一輛馬車,正是謝鳳瑤今日出行時,乘坐的馬車。
謝鳳瑤捧著手裏的盒子上了馬車,七殺坐在前麵駕馬。
謝鳳瑤把盒子打開,裏麵的信件取出來,借著窗外的夜色看了起來。
盒子裏藏著的,竟全是二皇子謝清衢與嚴高岑來往的私密信件。
謝鳳瑤在黑暗中勾起了唇。
真是意外之喜呢。
可惜的是,這些信件隻是日常的書信往來,無法證明嚴高岑做的那些事,與謝清衢有什麽關係。
但好在,嚴高岑身份特殊,隻能忠於皇帝,而他現在卻與二皇子來往密切,此事一定會引起父皇的不滿。
雖然不至於一舉除掉謝清衢,卻肯定會讓父皇對他起疑心。
到時候,看謝清衢還如何自處。
七殺駕著馬車往公主府的方向行駛,突然,寬闊的街道口站著一排身穿暗色官服的天龍衛。
他們每個人腰間佩著大刀,站在街口,仿佛一尊尊的冷麵煞神。
人群分開一條路,嚴高岑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他陰惻惻的盯著七殺,道:“你可真是謝鳳瑤那個賤人養的一條好狗!”
七殺緊握著韁繩,身上瞬間騰起了衝天的煞氣。
罵他,可以。罵主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