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偷偷潛入府中,與紀刖承見麵的那名黑衣人,就是他們的人!
謝鳳瑤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徐娘子是吳國暗探。”謝鳳瑤轉過身,漆黑的眼眸逐漸冷冽,“所以,盯緊她。”
夏柏聿愣住,隨後,沉聲道:“是,臣這就去。”
……
窗欞嘩啦啦的響。
下一秒,一個黑影從窗戶掠了進來。
雖然說了很多遍,但是七殺還是改不了從窗戶進門的習慣。
“你衣服裏是什麽?”
七殺的衣服裏麵鼓囊囊的,像是裝了什麽東西。
他掀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把裏頭的東西掏了出來。
“兔子?”
七殺小心翼翼的捧著小兔子,往謝鳳瑤麵前遞。
“受傷了?”
謝鳳瑤這才發現,小兔子後腿的毛上沾著血,好像是受傷了。
“嗯。”七殺摸著小兔子毛絨絨的小腦袋,說:“我在院子裏的草叢裏發現它的,看見它受傷了,就把它帶了回來。”
謝鳳瑤齜牙,“你不怕我吃了它?”
七殺一愣,頓時有些緊張,“不,不會吧?”
“怎麽不會,把它扒了皮,不管烹了燉了炸了,都一樣好吃。”
“啊……?”
七殺不動聲色的把小兔子往身後藏去,好像生怕謝鳳瑤把小兔子給吃了似的。
謝鳳瑤成功被逗笑了。
殺人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結果說吃個兔子,看把他給嚇的。
“把它拿過來吧,我看看。”
七殺看看謝鳳瑤,又看看小兔子,表情猶豫。
他擔心謝鳳瑤真的把小兔子給吃了。
“騙你的,不吃。”
謝鳳瑤把小兔子抓到懷裏,檢查了一下它腿上的傷勢。
看著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咬的,不過傷的不重。謝鳳瑤從櫃子裏把藥箱拿出來,又從裏麵拿了瓶治傷的藥,灑在了兔子的傷口上。
她坐在床上給小兔子包紮傷口,剛想讓七殺遞把剪刀過來,一抬頭,發現七殺正趴坐在不遠處的紅木桌前,歪著頭,手裏似還捏著一隻茶盞。
謝鳳瑤抱著小兔子走了過去。
“七殺?”
謝鳳瑤低頭,發現七殺雙眸微闔,兩頰陀紅,泛著水光的粉唇噗噗的往外冒氣。
她彎下腰,在七殺臉上嗅了嗅,隱約嗅到一股酒氣。
謝鳳瑤看到了他捏著手裏的那隻茶盞。
她大約明白怎麽回事了。
那隻茶盞裏裝的不是茶水,而是酒。所以七殺剛才是把她放在桌上的這杯酒給喝了。
問題是,七殺隻喝了一杯,怎麽就醉成這樣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杯倒?
“兔子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你可以把它帶回去了。”謝鳳瑤俯身,在七殺耳邊輕聲道。
七殺迷蒙的雙眸微微睜開,他雙頰緋紅的盯著自己的主人,突然伸出手,抱住了謝鳳瑤的腰,臉也跟著一同埋了進去。
“主人……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