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在紀刖承眼裏，她是被利用的對象。

但在她眼裏，紀刖承才是那隻盯著蟬的螳螂，而她，是他背後的黃雀。

看誰先玩死誰。

“洛雨。”

洛雨道：“奴婢在。”

謝鳳瑤道：“繼續派人，盯緊了他們兩人。”

“是！”

……

三日後的下午，洛雪跑過來，把霓裳坊新做的衣服交到了謝鳳瑤手上。

謝鳳瑤拿著新衣，問：“這衣服怎麽在你手裏？”

洛雪道：“徐娘子來送衣服時，我正好碰到了徐娘子，就讓徐娘子把衣服交給我了。”

“你說，這衣服，是她親自來送的？”謝鳳瑤皺眉問。

“是啊，怎麽，公主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謝鳳瑤忽然想到了之前洛雪同她說過的話。

她說，但凡是公主府的單子，都是徐娘子親手製作。親手製作新衣，謝鳳瑤還能理解，但親自把衣服送過來……

謝鳳瑤總覺得這件事透著那麽一絲古怪。

他們霓裳坊又不是沒人，她有必要親自跑來一趟嗎？

“公主，您在想什麽？”洛雪見她沉思著，忍不住問道。

謝鳳瑤回過神，把衣服重新交給了洛雪，“把衣服拿出去，燒了吧。”

“哦，好的。”

雖然不知道公主發生了什麽，但公主這麽做，必然有其深意，她隻要照做就是。

“聽說夏柏聿回來了？你讓他立馬過來一趟。”

沒多久，夏柏聿到了。

謝鳳瑤問：“你這段時間一直盯著霓裳坊，可有什麽發現？”

夏柏聿道:“臣正要向公主稟報，除了霓裳坊以外，臣還發現了城中其他幾個暗探點，不過因為不能打草驚蛇，所以隻能先按兵不動。”

“做的好，徐娘子本人呢？你又有何發現？”

夏柏聿道：“臣經過調查得知，徐娘子在這些暗探中，地位極高，應該是其中的首領，隻是最近徐娘子本人並未有任何異動。”

沒有任何異動？

不應該啊。

紀刖承現在幾乎是被謝鳳瑤軟禁在府內，根本不許他出府。那麽外麵的消息，又是怎麽傳進來的呢？

徐娘子不可能不想辦法往府裏傳消息，所以，她一定是遺漏了什麽。

“剛才徐娘子進府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在盯著她？”

“是。”

謝鳳瑤道：“這樣，你帶我重新走一遍，剛才徐娘子走過的路線。”

夏柏聿跟著謝鳳瑤一道出了門，夏柏聿在前麵帶路，從公主府門口開始，徐娘子走過前院，來到後院，然後在後院遇見了洛雪，洛雪說要衣服，然後徐娘子就把衣服給了洛雪。

謝鳳瑤把徐娘子剛才走過的路線，又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夏柏聿自然也陪謝鳳瑤走了好幾遍。

“你剛才說，從進門到把衣服給洛雪，她都沒有停留過？”謝鳳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