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貴妃怒火攻心,大聲訓斥道:“你真是好的很!好的很啊!你竟然瞞著你的母妃,窩藏女犯於洛靈,還同你的父皇說,她如今已是你的妾室,你你你,你竟然還讓一個罪女,懷了你的骨血!你這說出去!丟不丟人!你說丟不丟人!別說你父皇了!本宮都想打你!”
晉王剛被皇帝訓斥,如今又被自己的母妃訓斥,已經是滿肚子的怨氣,而這些怨氣,晉王自然是全都算在了於洛靈的頭???上。
“母妃息怒。”晉王道:“兒臣這樣做,自有兒臣的道理。”
“好,你說,有什麽道理!”越貴妃手放在案幾上,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攥成了一團。
晉王道:“於洛靈的師父是國師賈道得,如今賈道得深的父皇寵幸,於洛靈現今已經是兒臣的人,就不怕賈道得不站在我們這邊。”
“那你可想過,柳相那邊,你要如何交代!兒子啊!你可是與柳家有婚約在身啊!如今你未娶正妻,便納妾室!柳相是何等人物,他豈能容得下你這番作為!”
晉王何曾沒想過這一點,但那時,他已無路可走,他不得不那樣做。
越貴妃指著晉王,火氣未消道:“你現在,立馬去相府,跟柳相請罪!你還不快去!”
“兒臣這就去。”
……
“你方才說,賈道得上奏建議父皇建什麽觀?”
“長生觀。”夏柏聿道。
“哦,那長生觀是乾什麽用的?”
謝鳳瑤轉了個身,洛雪低著頭,認真的為謝鳳瑤係著裙擺上的腰帶。
半個時辰前,謝鳳瑤一行人抵達公主府。
她屁股還沒坐熱,夏柏聿便來了。
夏柏聿原是來找洛雪的,沒想到謝鳳瑤竟然回來了,於是便留下,向謝鳳瑤稟報謝鳳瑤不在都城的數月間,都城發生的一些事情。
其中就包括賈道得上奏,請求皇帝建長生觀的事。
“好像是說,隻要建了這長生觀,咱們西楚國,便能江山永固,國泰民安了。”
謝鳳瑤嗤笑一聲,“這話是賈道得跟父皇說的吧?妖言惑眾,父皇真是年紀大,糊塗了,這種話他也信!”
夏柏聿噎了一下,敢直接說皇上年紀大糊塗了,怕是也就隻有公主一人了。
“建個觀倒也沒什麽,隻是據說這長生觀占地八百多畝,最高之處足有五米,要建三年方能建成,此舉,實在是太過勞民傷財了啊!”
八百多畝地,也就是七十多個足球場大小,這哪裏建的是道觀!這分明建的是宮殿群!
“難道沒有大臣上奏勸阻父皇?”
夏柏聿道:“勸了,柳相甚至跪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跪的都暈倒在了殿前,仍舊沒能讓皇上改變聖意。柳相尚且如此,其他人,更別說了。”
洛雪已經將衣服替謝鳳瑤穿好,謝鳳瑤歎了口氣,道:“難為相爺了。”
夏柏聿道:“說起柳相,倒是還有件事。前兩日,晉王剛回都城,便提著重禮去了柳相府裏,向柳相負荊請罪。”
“是因為納於洛靈為妾這件事吧。”
“正是。”夏柏聿道:“柳相得知晉王未娶妻便納妾,不僅妾室是個通緝犯,甚至據說還有了身孕,柳相大怒,直接拿著藤條,將晉王趕出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