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鳳瑤遲疑道：“難道是說，那藥可以激發人的潛能？讓父皇一下子回到少年時代？”

“不愧是你，一猜就中。”

謝鳳瑤道：“可是這藥吃了，難道沒有什麽副作用嗎？”

“你覺得呢？”聞人旭冷笑一聲道：“若是世上真有這麽好的藥，我先每天磕它三千顆！等我七老八十的時候，我還能劈叉，翻跟頭，你說我多牛！”

謝鳳瑤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突然在路當中來個劈叉，路上的行人見了，那該多滲人？！

“說白了，這就是在提前汲取他的精神，他吃藥的時候，覺得精神百倍，而一旦停藥，便會顯露出他原本的狀態，甚至比他不吃藥前，精神更為糟糕。此藥若是長期服用，必定耗損壽元，活不長久。”

說到這，聞人旭道：“你既已知道服用此藥的壞處，你為何不同你父皇言明？”

謝鳳瑤道：“沒有你想的那麽容易，我現在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賈道得給父皇的藥有問題，若是貿然將此事告知父皇，必然被賈道得反咬一口。而且你今日也看到了，父皇極為信任賈道得，即便我說了，父皇也是不會信我的。”

之前皇帝想修長生觀，柳逢年跪在殿外一天一夜，跪的都暈倒在了殿外，尚且沒有讓皇帝改變主意，她現在無憑無據，又能做什麽？

賈道得將那些藥丸看管的極為嚴格，就是親近之人，他都不許人碰，想來也是擔心有人捏住他的把柄。

說起來，她讓小福子去偷藥的事，也不知道現在進展如何了？

……

賈道得從延慶殿中出來時，正巧六皇子謝景陽從旁經過。

“六殿下！”

謝景陽停下腳步，道：“見過國師。”

賈道得微笑著道：“六殿下來的正好，我有事同六殿下相商，六殿下隨我來。”

賈道得將謝景陽領到自己房間，並將門關上，他一扭頭，發現謝景陽還拘謹的站著，賈道得微笑道：“六殿下不用客氣，快請坐。”

謝景陽坐下，雙手緊緊的抓住太師椅的兩邊扶手，顯得有些緊張。

賈道得給謝景陽倒了杯茶，微笑著道：“我特意叫殿下來此，不過就是同殿下說說話，殿下千萬不要緊張。”

謝景陽顫顫巍巍的將茶盞拿起來，磕磕巴巴道：“我，我不緊張，不緊張……”

賈道得手提茶壺，抬眸看了謝景陽一眼。

果真如他好徒兒洛靈所言，這六皇子，的確是個容易拿捏的對象。

……

鬨市之中。

“徐公子！您好好看清楚了！這是我們相府家的小姐！還請徐公子能夠自重！”

“什麽自重不自重的，你一個丫鬟，這裏哪有你插嘴的份！你給我閉嘴！柳姑娘，聽說你被晉王退親了？沒關係！晉王看不上你！我能看上你！姑娘若是有意，我這就……嗷——！”

裴天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柳輕寒麵前，他一把抓住徐永新的手腕，冷笑著將他的手腕往裏拗。他看似沒用多大力氣，但卻疼的徐永新嗷嗷直叫。

“疼疼疼——！嗷嗷嗷！靖寧侯！裴天縱！你你你，你快放開我！”

“姑娘，您沒事吧？”旁邊婢女攙扶著柳輕寒，擔憂的問道。

柳輕寒搖搖頭：“我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