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微笑著道:“娘娘還要見徐公子嗎?”
越貴妃起身,走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她單手撐著頭,懶洋洋道:“叫他進來吧。”
徐永新進門後,先是給越貴妃行了禮,又一看地麵如此狼藉不堪,皺眉道:“姑母可是心情不好?”
越貴妃揉捏著眉心,心煩道:“還不是因為謝鳳瑤的事……對了,讓你找信得過的人,給你父親寄信,你可將信寄出去了?”
徐永新立馬笑嘻嘻道:“姑母交代的任務,我豈能不認真完成,姑母放心,我已經將信寄出去了,過段時日,必定能收到父親的回信。”
“你過來。”
徐永新愣了一下,不明白越貴妃的意思。
“愣在那乾什麽,還不趕緊過來!”
徐永新這才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湊近一點兒。”
徐永新朝越貴妃湊了過去,越貴妃輕抬手腕,擋在唇邊,與徐永新耳語了幾句。
“如何?”越貴妃微笑著道。
徐永新麵露震驚,半晌,他乾笑道:“姑母,您是同我開玩笑的吧?”
越貴妃冷淡道:“怎麽,不願意?”
徐永新道:“姑母,我不是不願意,實在是……”
不等徐永新說完,越貴妃就不耐煩的朝他揮揮手,像是趕人一般,“既然願意,那你就趕緊下去準備吧,過不了幾日,就是皇帝的萬壽節,到時,你也記得進宮,替皇上慶祝生辰。”
徐永新還想掙紮,“姑母,我……”
越貴妃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去,徐永新嚇的頓時縮了縮脖子,把要說的話趕緊咽回了肚子裏。
沒多久,徐永新從越貴妃的宮殿裏出來。
一直在門口等著他的下人,趕忙迎了上去。
“公子,您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是娘娘對您說了什麽嗎?”
徐永新盯著自家下人看了一會兒,張嘴,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都沒說。
“對了,我讓你寄信,你把信寄出去了沒有?”
下人道:“公子交代的事,奴才豈能不辦?您放心,小的已經派人將信寄到驛站去了,想來,驛使已經將信送出去了。”
“你再說一遍,你把信送哪兒去了?!”徐永新瞪眼問。
下人支支吾吾道:“按照您的吩咐……將信送到驛站去了啊……”
“你——”徐永新指著對方,猛地往對方臉上扇了一巴掌,“本公子何時讓你將信送到驛站的?!本公子分明是說,讓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將信送出去!你這耳朵長著,是做擺設用的嗎?!”
下人捂著自己的臉,既覺得委屈,又唯唯諾諾道:“您當時分明隻是說,將信送出去,但如何將信送出去,您根本沒說啊。”
徐永新又一巴掌扇了上去,“我說了沒有?啊?說了沒有?你說我說了沒有?”
徐永新連著往對方臉上扇了好幾巴掌。
那人臉都快被扇腫了,口齒不清道:“說了,說了,您說了!是小的耳朵聾了,您真的說了,嗚嗚嗚!”
徐永新冷嗬道:“這還差不多。”
過了一會兒,徐永新又道:“反正誰送不是送,隻要把信送出去就行了,你說是吧?”
下人捂著自己兩邊腫的像豬頭的臉,一個勁兒的點頭,“是,您說的是。”
得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徐永新寬心的攏了攏身上的外衣,“走,隨本公子出宮!本公子要去怡翠樓喝花酒去!”
徐永新走的是大步流星,下人欲哭無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而後迅速追上了徐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