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縱!
主人去見裴天縱了!單獨一個人!
於是七殺也不鬱悶了,趕緊從房頂上下來了。
房間內,裴天縱背靠著靠枕,虛弱的躺在床上,柳輕寒手裏端著粥碗,正在一口一口的給裴天縱喂飯。
“哎呦,燙……”
柳輕寒立馬緊張道:“啊,對不起,我再吹吹。”
柳輕寒呼呼吹了一會兒,“現在呢?”
裴天縱:“嗯,不燙了。”
柳輕寒笑道:“那就好。”
“哎呦。”
柳輕寒臉色一變,“怎麽了又?”
裴天縱道:“胸口疼。”
柳輕寒趕忙將碗放下,緊張道:“是不是傷口裂了?要不要再找大夫來包紮一下傷口。”
“不,不用。”
裴天縱抓住柳輕寒的手腕,話語裏仿佛添了蜜似的甜,“你在,傷口就沒那麽疼了。”
“嘔——”
謝鳳瑤捂著胸口,做出了個嘔吐的姿勢。
好油。
果然男人談了戀愛,都會變油。
謝鳳瑤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不知道昨天在院子裏把花槍耍的虎虎生威的那個人,是誰哦?該不會是我們柔弱無力的侯爺吧?”
柳輕寒臉色頓時一變,“你騙我?”
“不是,我沒有,我這傷確實是沒好……柳姑娘,你聽我解釋啊!啊——!”
柳輕寒一怒之下,在裴天縱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結果打到了傷處,裴天縱頓時叫了起來。
謝鳳瑤不由得給柳輕寒豎起了大拇指。
牛批。
柳輕寒冷豔的眸狠狠的瞪了裴天縱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家柳姑娘,這脾氣見長啊。”
裴天縱笑嘻嘻,“她本來就是這樣的。”
謝鳳瑤斜睨他一眼,“你倒是了解她,我還以為你喜歡溫柔小意的姑娘呢。”
裴天縱掙紮著坐了起來,望了一眼柳輕寒離去的背影,道:“不管她是什麽樣的,隻要是她,我都喜歡。”
“哦吼。”謝鳳瑤挑眉,“侯爺什麽時候,這麽會說情話了。”
裴天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公主找我何事?”
謝鳳瑤道:“就是看你恢複的怎麽樣了,能吃能跳的,我就放心了。”
裴天縱道:“有關檄文那事,我也聽說了,公主真的打算要與吳國開戰嗎?”
“侯爺的意思呢?”
裴天縱道:“公主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此仗,不宜打。”
“嗯。”
裴天縱愣了一下,“公主難道不問我為什麽嗎?也對,公主比我等都要聰慧,心中自然早就衡量清楚了利弊得失。隻是,若是不打的話,公主怕是要……”
謝鳳瑤道:“受了重傷的人呢,就不要再多動腦子了,你說呢?”
裴天縱沉吟片刻,問:“公主是不是已經有了其他打算?”
“昨日,本宮寫了封信。而就在不久前,本宮收到了對方的回信。”
“公主給誰寫的信?”
謝鳳瑤眯眼一笑,“都說了受重傷的人,就不要動腦子了,你怎麽偏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