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鳳瑤見七殺情緒有些低落，想了想，說：“你知道吳國皇帝得的什麽病嗎？”

七殺疑惑的搖了搖頭。

謝鳳瑤湊近七殺的耳朵，很小聲的道：“臟病。”

七殺側眸，奇怪道：“什麽是，臟病。”

謝鳳瑤想了想，該怎麽解釋，七殺能聽得懂呢？

“就是……一個男人，生活不檢點，和多名姑娘一起在床上睡覺，就是你之前在青樓看見的那樣，就會有很大可能，得那種病。”

“哦。”七殺想了想，認真的說：“那我肯定不會得。”

謝鳳瑤：？

七殺道：“因為，我隻和主人一起睡過覺。這麽說來，我以後也隻能和主人一起睡覺，不可以和其他人睡覺。”

謝鳳瑤表情嚴肅道：“沒錯，就是這樣，你隻能跟我一起睡覺，不可以和別人一起睡覺，和別人睡覺會得病的！”

七殺好奇的問：“可是為什麽和其他人睡覺會得病，但是和主人一起睡覺，就不會得病？”

“因為我乾淨呀！”

七殺唇角一勾，“我也很乾淨。”

“哎呀，其實不是跟別人睡覺就一定會得病啦，是和很多很多亂七八糟的人睡覺，才會得病的。”

七殺忽然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個吳國皇帝，不守男德。”

謝鳳瑤非常讚同的點頭，“沒錯，他不守男德，你要記住一句話，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爛在地裏也沒人要，所以以後七殺你一定不要跟他學習。”

七殺認真的點頭，“主人放心，我會做一顆好白菜的。”

“我們七殺真乖。”謝鳳瑤微微踮腳，摸了摸七殺的腦袋。隻不過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奇怪呢，做顆好白菜？被她拱嗎？

過了一會兒，七殺又問：“主人是怎麽知道，他得了很臟的病？”

謝鳳瑤道：“這你可問到關鍵處了。”

七殺非常給麵子的，做出了洗耳恭聽狀。

“說實話，我是猜出來的。”

“猜的？”

“老皇帝光兒子就生了十幾個，可見他那啥挺強的。”

“那什麽？”

謝鳳瑤道：“別打岔，先聽完再舉手提問。”

“哦。”

“然後我在赫連銘那邊也證實了，他那啥確實強，不過赫連銘又說，老皇帝這兩個多月未曾臨幸任何妃子，我當時就懷疑有問題。你說一個如狼似虎的男人，突然一下子，他就變得無欲無求了，你說他是什麽原因？”

七殺聽的雲裏霧裏的，他還沒搞懂“那啥是啥”，然後謝鳳瑤又突然說什麽“如狼似虎”“無欲無求”，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猜謎一樣，根本不懂謝鳳瑤在說什麽。

好在謝鳳瑤隻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七殺回答。

“我猜測，有三種可能性，第一種，他看破紅塵，想出家當和尚。不過，這種猜想很快被我否決了，因為他並沒有任何要出家的跡象。第二種，他老了，虛了，那裏，起不來了。但是這個猜想，也被我否決了，如果隻是因為年老的原因，應該是循序漸進，不應該一夜之間，就一丁點能力都沒有了。所以，排除前兩種可能性，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性，他染上了臟病。”

謝鳳瑤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她忽然看向一臉天真的七殺，“怎麽樣，聽懂了吧？”

七殺誠實且有些可憐的回道：“沒懂。”

謝鳳瑤：“哪裏沒懂。”

七殺：“哪裏……都沒懂。”

謝鳳瑤盯著七殺的眼睛，她發現七殺的眼睛裏，仿佛有股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