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徒打起來了。”
穀稚神情有些擔憂,他準備上前參戰,但一隻手攔住了他。
“霜川先生……這不是你應該涉身的戰鬥。”顧南風很是平靜,道:“何必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穀稚怔了怔。
的確。
他並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他能擊退那兩位使徒麽?”穀稚道:“我在擔心……使徒的對戰,會不會引出更大的災難。”
比如……兩洲之間的戰爭。
“不可能。”
周濟人搖了搖頭,“那兩個中洲的使徒隻是想看看,顧長誌是不是還活著……現在他們已經得到了答案,之所以沒有撤走,想必是源之塔的那位還沒有下達命令。”
穀稚皺了皺眉。
他有些明白……這一戰的必要性了。
想要打消中洲使徒的存疑,這一戰就不可避免……不僅要打,而且還要打贏。
想到這,穀稚心中已經沒太多的擔憂了。
他曾親眼目睹過顧長誌神座大人的偉力,隻要他真的還活著。
那麽今天的一切,就絕不會有壞的結果。
對他而言,沒什麽比這更加安心的消息……一位【使徒】的出現,能夠讓東洲避免太多太多的麻煩。
南灣堅定地反對覺醒法案,因為這正是東洲議會中不可忽略的一道聲音。。
這幾年。
神座的手越伸越大。
江南大區反對派的幾位議員一致認為,如果放任源之塔的那兩位神座,借著法案一事,把手掌伸入東洲,那麽接下來想讓他們抽手撤走,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有一句話用在當前的局勢中,十分應景……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得不說,從北洲趕回的顧南風,來得太及時,千鈞一發之際,他送來了信物,也找到了使徒……隻是這一切來得如此之巧,讓穀稚覺得有些夢幻。
“你確定……這枚信物,沒問題吧?”穀稚壓低聲音,確認問道。
顧南風柔聲笑了笑,道:“您這叫什麽話?這可是如假包換的神座信物……宋慈兄也是如假包換的神之【使徒】。”
“神座選擇【使徒】,其實不需要繁瑣的步驟,甚至不需要見麵,隻需要冥冥之中有精神鏈接……那麽足夠了。”
顧南風望向夫人,解釋道:“馴化火種,抵達神座的層次,精神力便可以遊離在虛空之中。雖然顧長誌先生從未離開過長野城的清塚,但他的精神卻遊離分散在虛空之中,默默注視著整座東洲……選擇宋慈,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這些年來,他的修行速度突飛猛進,而且愈戰愈勇,就是因為神座的精神力,選擇了他。”
嗯……是個合理的解釋。
顧慎眯起雙眼,他運用熾火望去,注意到了宋慈的信物紋章上,烙刻的是一隻雪白的鷹。
鐵五的信物圖案似乎是葡萄。
秦夜的信物……有些模糊,他的周身纏繞著一圈圈黑色閃電,【須彌】疊加了不知多少層,竟然遮蔽了熾火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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