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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狠狠的打!”
一聽到要打架,鏽骨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當年駐守北洲要塞,他一直是主戰派,曾不止一次向陛下進諫,要率領軍團主掌南下之戰!
鏽骨雖然好戰,但卻不打無把握之戰。
當年他進諫的“求戰對象”,不是源之塔……正是南洲風暴教會!
風暴神座其心不古,鏽骨大將早在冰海自爆事件之前,就看出來,風暴教會未來會成為北洲的肉中毒刺,這枚毒刺越早拔除越好!
但可惜的是。
林蕾並沒有同意鏽骨的進諫。
戰爭,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發動的……哪怕北洲有著戰勝風暴教會的強硬底氣,也不敢貿然開戰。
在當年的緊繃局勢之中,【深海】已經隱約將矛頭調轉對準北洲,時刻等待著北洲的動作。一旦林蕾同意了鏽骨的諫言,選擇與風暴教會開戰,那麼源之塔第一時間便會站在南洲的盟友陣營,由於率先發動戰爭,北洲將承受巨大的輿論壓力,而預計的“橫掃之勢”也會被源之塔儘數擋下,這場戰爭會被拖入無窮無儘的僵持局麵,北洲將會損失大量的經濟,人力,物力,以及民心。
中洲的製裁一旦降臨。
北洲便會迎來有史以來最殘酷的“凜冬”!
如今,鏽骨終於等到了對風暴教會宣戰的機會!而且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的顧慮!
“這一戰,就我們二人麼?”
鏽骨深吸一口氣,摩拳擦掌,將青銅劍插回鞘內。
“不錯,就我們倆,抓緊時間,速戰速決。”
顧慎回頭望向自己所在的星艦。
他並不準備叫醒師姐……如今的師姐和老師,正處於“參悟”的關鍵時刻,這一戰即便他們參戰,影響也並不大。
顧慎對風暴教會的實力估測了一番。
哪怕紅龍與風暴神座簽訂靈魂契約,得到了“風暴火種”的本源饋贈,在那艘星艦之上,最多也就兩位本源強者。
以鏽骨大將的實力,以一對二沒有任何問題。
自己的星艦,需要師兄他們看守,順帶好好躲避隱藏起來。
敵人在明,自己在暗!顧慎從來不自詡什麼正人君子,如今正是奇襲風暴教會的好機會!
估計風暴神座怎麼也想不到,隨意拋棄在【舊世界】的屍體,會給“風暴號”帶來如此強大而可怕的敵人……
鏽骨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壓製著戰意,沉聲問道:“隻是……我們該怎麼尋找風暴教會?”
在虛空之中尋找一艘星艦,並不容易。
雖然星艦很大。
但【舊世界】的虛空更大!
冰海萬裡,巨鯨沉潛,縱然這巨鯨軀殼再大,與冰海相比……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既然要打,我自然有辦法。”
顧慎微微一笑。
他伸出手掌。
“轟!”
熾火混雜著冥火在顧慎的掌心浮現,如今這團火光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微弱火苗,風吹即熄,虛空之中足以吹滅靈魂的冰冷罡風,吹拂在顧慎掌心的熾烈火焰之中,非但沒有將其吹小,反是將其吹得愈發澎湃!
顧慎輕輕抬起手掌。
他收回了時間道場裡的多餘心流之力,將其融入“冥火”之中。
“去!”
一聲疾喝。
顧慎在這團火焰之中蘊藏了六道心流之力,火光在虛空之中飛快蔓延,化為細密綿長的火線,瞬間撞出數千米,再長,再長——
鏽骨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驚呆了。
他也是見過“神跡”的男人。
女皇的精神力可以輕鬆籠罩中央城,做到風吹草動,立目皆知。
但即便是神座,精神力也有一個極限!
顧慎放出這漫天火線,等同在【舊世界】中編織一張巨大蛛網……這種撈捕方式是最笨拙的方式。
如何在大海中撈到一條自己想要的魚?
顧慎給出的答案是。
編一張網。
隻要這張網足夠大……便可以撈到!
“你就準備這麼去找風暴教會?”
鏽骨神色複雜,他目力所及,神念所至,都是顧慎分出的“火線”。
隻能說,顧慎的精神力比他強太多!
“是啊。”
顧慎神色平靜,輕聲道:“既然有‘紊流帶’,就說明風暴神座的星艦距離我們不遠。想要在【舊世界】鎖定一個移動的坐標,沒有什麼取巧的辦法……這個辦法可以幫我找到第二具屍體,第三具屍體,從而確定風暴星艦的位置。”
鏽骨眼神一亮。
原來如此……顧慎散出的精神力,如果直接撞到風暴神座的星艦,自是最好,可沒有撞見星艦,搜刮到其他屍體,也可以作為線索!
“出現了。”
顧慎平靜道:“第二具屍體,西南方向四十七裡。”
他伸出手掌,輕輕按住鏽骨的肩頭。
一縷光火在虛空之中燃燒,將兩人包裹。
……
……
“紅龍如此猖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讓一地,明日讓五區……後日呢?”
“後日我們是不是該掃地出門,離開星艦了?!”
一道道憤怒聲音,在會議室內回蕩。
春犁坐在首位,神情不變,緩緩喝茶。
跟隨他的聖者,這些年補充到了六位,海瞳乃是其中資曆最大的那位,坐在次席。
今日,便是聖者之間的專屬會議!
自上次“衝突”之後,紅龍以雷霆手段,陸續奪取了好幾位聖者的屬地,星艦本身地方就不大,這些聖者每人麾下也就不到十座的生活區,紅龍這般奪取,他們隻能忍讓,退步。所有人都很憤怒,於是在海瞳的組織之下,緊急召開了這場會議。
會議室中的每個人都對紅龍口誅筆伐,一時之間諸聖者群情激憤,場麵很是罕見。
“諸位。”
終於,坐在首席之位的春犁聖者,喝完了盞中的茶。
他將瓷盞蓋上,神色溫柔:“你們的怨氣……我已經感受到了,想必你們所遭遇的事情,不公,神座大人也看在眼裡。”
“神座大人……”
海瞳聖者情緒很是激動,但話到嘴邊,終是停頓了一下。
冷靜下來。
海瞳聖者才繼續開口:“神座大人怎可如此偏心?同為教會賣命效力,我為聖城做了三十年的貢獻……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臨時加入教會的無恥叛徒麼?”
這一番話,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