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航低頭打字,然後將屏幕給我看:“他們不會真的殺你,他需要你。”
我問道:“‘他’是那個幕後黑手?”
謝航輕輕點了點頭。
我忙問道:“我真的特別想知道,他到底為什麽要糾纏著我不放?”
謝航低頭打字:“我不清楚,‘那位’的目的我們從來都不清楚。我們隻知道,他對你相當執著。”
他想了想,又低頭繼續打字:“和你有類似經曆的女孩子其實挺多的,但是‘那位’對你好像對其他人不一樣。”
假設“那位”是因為想娶我,才一直糾纏我,那我都想能理解。
可是他並不想娶我,卻非要糾纏我。
而糾纏我的原因到底是什麽,誰都不清楚。
不愧是神秘得連名字都不能叫的“那位”。
“難不成我是他的選定的食物?”我覺得自己就像剛剛出鍋的包子,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餡。
我歎了一口氣。
果然被鬼看中迎娶都是女主待遇。我這個炮灰,隻能往食物靠邊。
謝航又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否定我的答案,還是不清楚。
我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主動換了另一個稀鬆平常的話題:“話說,你吃早餐沒?”
謝航還沒有回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看樣子我來得不巧啊。”
我回頭一看,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葉景。
他手上還提著兩籠剛剛出爐的小籠包。
我連忙給他豎大拇指:“不,你來得挺巧的,我正好餓了。不過,你這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
葉景五官精致,高高瘦瘦,白白淨淨,成績又好,屬於女同學們最喜歡的學霸類型。從他入學開始,就有人好奇他是不是單身,我還當過他一段時間的緋聞女友,後來同學們發現葉景對我也是沒一個好臉色,沒一句好話,才停止了造謠。
葉景開門見山道:“我一個遠房親戚死了,想請你媽去化妝,但是你媽比較難請,所以我就想從你走走後門。”
我震驚的反問道:“請我媽化妝?”我媽不是繡娘嗎?她什麽時候開始給死人化妝了?
我突然又想起,離開村子之前,我媽說過,她還有一具屍體沒有處理,說的就是還沒有給屍體化妝嗎?
現在大部分繡品都不再是人工一針一針地繡了,而是被廉價又快捷的機繡,所以很多繡娘都被迫轉了行,但是我媽不一樣。
我媽繡的動物栩栩如生,簡直像要活過來了一般,她繡的山水大氣磅礴,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意境。她的繡品走的是高端路線,哪怕在我們那個小村子,也有人願意大老遠開車過來,重金求購一幅繡品。
我媽怎麽也轉行了?該不會又是為了我吧?
自責蔓延上我的心尖。
葉景用胳膊肘懟了懟我:“行不行,你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