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課程都在上午,下午沒事。
我爸下午要去葉景的遠房親戚那裏看看情況,於是安排我去車站接媽媽。
我等了半天都沒有等來我媽,我忍不住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
我媽說路上堵車,估計還要一會才能到車站。
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突然有點想上廁所,於是詢問了站台的工作人員公共廁所的方向。
我的運氣不錯,廁所裏麵沒有人在排隊。
我找到一個沒人的隔間,一推開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因為馬桶蓋子上疊放著三個血腥的頭顱,鮮血將純白的廁所隔間染得血紅一片。
這三個頭顱都是女性的,而且都是較為年輕的貌美女性,隻是此時的她們麵容猙獰痛苦,頭發淩亂。
最恐怖的是,這三個頭顱是用針線強行縫合在一起的。
“叫什麽叫?我耳膜都要被你叫聾了。”隔壁隔間出來一個大媽,麵色不悅的看著我。
我下意識指向那三個頭顱。
大媽湊過來看了看,譏諷的道:“咋的,從農村來的娃子?沒見過馬桶?不會用?”
“不是,你看不見……嗎?”我不敢直接說人頭,隻能省略了最關鍵的部分。
大媽又看了看,丟下一句神經病就離開了。
而在大媽走後,我也看不見那些頭顱了,她們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錯覺?還是說,蛇毒素未清理乾淨?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裏還殘留著陳倩的牙印。
我心裏麵犯嘀咕,有心想離開,但是實在想上廁所想得緊。我不敢去那個看見頭顱的隔間,於是推開了隔壁隔間。
我才坐下,就聽到那個人頭隔間傳來了尖銳的叫聲。
“饒了我吧!我家裏麵有錢!有很多很多錢!都給你!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嗤……”
鮮血從隔間之間的縫隙流了進來,我嚇了一跳,趕緊將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用來護身。
不知道是不是忌憚我頭上的簪子,接下來並沒有更多的動靜,我趕緊穿好褲子,逃一樣的離開了隔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身上很重,像是背上趴著一個人。
但是無論我怎麽摸,都沒有找到第二個人的存在。
反而是車站的工作人員好心提醒我道:“小姑娘家家的還是要多洗澡,別長一身虱子。”
我尷尬無比,不敢再亂摸。
眼見又有人進了公共廁所,我有些不放心,擔心那些頭顱會害人。
但是我學藝不精,身上也沒有帶任何符紙和畫符道具,自然不敢管這突發的靈異事件。
我給我爸打了一個電話,講述了一下女廁所的情況。
我爸那邊很吵,像是有人在辦喪事,但是喪事的哀樂中還夾雜著激烈的吵架聲。
我爸聽完我這邊的情況後,很是淡定:“不用管,保護好自己就行。”
我驚呆了。
我不能說是正義感爆棚,但如果有人因為我而死,那我也會非常內疚。
“不管?萬一那臟東西害人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