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航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打字道:“傷害你媽媽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了,讓你護法隻是以防萬一,應該不會有任何危險。”
我很想說,少年,你這句話就是個FLAG,不說還好,要是說了,絕對會有危險的。
但是謝航都幫了我這麽多,我連護法都拒絕,實在是太不對了。
於是我點了點頭:“我會儘力的。”
謝航用桃木劍割破手指,開始在地上畫著什麽。
地上都是紅色,按理來說,謝航的血應該和地板融為一體,但實際上謝航每畫完一筆,那一筆就會變成刺目的金色。而地上的血跡也像有了生命一般,不斷的退散。
我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隻覺得震驚。
我雖然是第一次旁觀我爸以外的人畫符,但是我清楚,光是畫一筆,連整體符文都沒有形成,就能外放金光,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再想起謝航會銅錢占卜……
謝航應該和我不一樣,他不是雜牌天師,而是正牌天師吧?
畢竟,謝航除了啞巴外,似乎沒有任何缺點,如果這種人都不是正牌,那所謂的正牌天師真的得上天啊。
說起來謝航的啞巴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因為他犯了五弊三缺?
我正在思索,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這是一棟爛尾樓,按理來說,應該沒人來才對。
我緊張地看向了樓梯口方向,一個小男孩跳了上來。
小孩?
小孩看著我,語氣愉悅的道:“大哥哥,大姐姐,你們也來這裏玩啊。”
我還是警惕地看著他,小孩卻好像不怕生一樣,朝著我們跑了過來:“大哥哥在畫畫啊,我也要畫。”
我一把抓住這小孩,不讓他去打擾謝航。
謝航抬頭,緊張的看著我,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為什麽這麽緊張?怕這個熊孩子搗亂?
我突然覺得手掌一疼,低頭一看,我手裏麵哪裏是什麽小孩啊,那根本就是一條青色的小蛇。
小蛇死死地咬住我的手掌,尾巴也緊緊地纏住我的手腕。
我毫不猶豫地拔下頭上的簪子,按下紫色珠花,尖端彈出,刺向小蛇。
尖端刺入後,小蛇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一動不動。
我直接將小蛇扯了下來,有多遠丟多遠。
傷口處劇痛無比,隱隱發黑,兩顆毒牙相當明顯。
這是一條毒蛇。
我隻覺得腦袋開始發暈,而我身上並沒有帶解除蛇毒的“曼陀羅”。
我貼著傷口用力一吸,然後將吸出來的毒液吐掉,反複好幾次,終於感覺不再那麽眩暈。
但是我清楚,這不能完全清除蛇毒。
我又從口袋裏麵翻出那個紅色的布袋子,貼在傷口上。
這個布袋的作用,我爸和我說了,針對和蛇有關的一切都有用,但是和蛇無關的一切那就是廢物。
我隨身帶著這個紅布袋子,其實還是用來防陳倩和她男友的。
謝航沒有低頭繼續畫,而是焦急地指著我背後,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看嘴型應該是:“小心背後!”
我沒有選擇回頭,而是往旁邊咕嚕嚕地一滾。
一條大蛇直接撲到了我原本站立的位置,如果我晚一點閃避或者回頭看,那場麵絕對相當血腥。
我心有餘悸,連冷汗都不擦,趕緊站了起來。
周圍的嘶嘶嘶聲不絕於耳,我扭頭一看,好家夥,到處都是蛇。
而樓梯口更是站著我的兩個熟人,陳倩和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