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轎女人再神秘,她也是一條蛇,紅布袋子裏麵的東西應該對她有作用。
我爸不肯收。
我故作輕鬆的道:“就算你離開的期間‘那位’對我下手,他派來的手下多半依然是紙紮蛇,紙紮蛇用火或者水來對付就夠了,紅布袋子對我沒啥用。”
“行,”我爸終於肯收了,他又強調了一句,“我會儘快回來的。”
謝航想了想,翻了翻錄音筆裏麵的錄音。
“一路順風。”
錄音放完,他順手把三枚銅錢贈與了我爸。
哪怕是最合適占卜的乾隆通寶,實際上也不怎麽貴,最普通的隻要五到二十元。
哪怕是雕母,價格也隻在五萬元左右。
做天師之前,我一定會覺得五萬塊一枚銅錢很貴。
可是入這行後,我發現做天師還是很賺錢的,雖然賺的都是賣命錢。
我爸也沒多想,順手就把銅錢揣到懷裏:“小夥子,謝了啊。”
謝航搖了搖頭,表示不用道謝,又翻了翻錄音筆,放了一個合成錄音:“我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走好,走好。”我爸揮手揮得賊熱情,就像是老電影裏麵送別丈夫的小妻子。
我們又陪了我媽一會,就返回了出租屋。
一夜好眠,醒來時,我隻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身上。
又是鬼壓床?
胸口那塊尤為難受,仿佛所有的重量都是從那裏傳來的。
我睜開了眼睛,天花板依然雪白,耳邊更沒有傳來詭異的聲音。
這次的情況好像和上次的鬼壓床不一樣。難不成是我升階後,對鬼壓床的抵抗力高了一些?
我心中一喜,嚐試著坐起來,居然真的成功了。
隻是趴在我心口的一大團黑不隆冬的東西,也順著滑了下去。
“旺旺……”
那團東西一邊叫著,一邊興奮地舔著我。
“狗?”
我看著懷裏麵的大黑狗,震驚得不行。
如果不是觸感太真實,我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我家什麽時候多了一條狗?我爸走的時候,門沒有關好,別人家的狗溜進來了?
我爸不可能這麽粗心大意。
而且這狗,我怎麽看怎麽眼熟。
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就是我家的狗。
我回村那天,這條狗還對著我狂吠來著。
我穿上拖鞋,大黑狗還圍著我轉,尾巴搖得像是螺旋槳。
我注意到杯子下壓著一張紙條,是我爸的字跡。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謝航也不一定靠譜。所以,我回了一趟老家,把托鄰居照顧的大白接了回來。大白經常跟著我一起驅邪,他的眼睛上沾染了一點東西,再加上狗的靈性,他能看到很多臟東西。有事沒事都可以帶著他,遇到危險也能給你提前預警。”
我心中一暖,緊接著又有些悵然。
我爸為了接大白,昨天晚上估計都沒合眼,我實在有些擔心他狀態不好。
我想打電話囑咐他幾句,但是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上大巴了,我還是不要打擾他補覺比較好。
我提前關掉鬨鍾,準備去洗漱。
一進廁所,我就發現鏡子上的數字變成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