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份遺物實在是過於珍貴。
假設我不能幫戴念以及自己報仇,實在是受之有愧。
我繼續研究著黑球的時候,大黑狗突然激動地對著門口大叫,外麵傳來我爸的拍門聲。
我連忙打開門,大黑狗猛地朝著我爸撲了過去。
我爸蹲下來,揉了揉大黑狗的狗頭:“大白,想了我了沒?”
大黑狗是典型的五黑犬,連舌頭都是黑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爸非要管大黑狗叫大白。
大黑狗激動地舔著我爸的臉,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思念。反而是我這個正牌女兒,像是遊離在外一樣。
好在我爸還記得正事,擼了幾把大黑狗後,檢查了一下護士手臂上的咬傷。
他皺了皺眉,拿出了藥,掰開護士的嘴強行灌了進去。
他灌了好幾次,護士一直處於似醒非醒的狀態,每次灌藥,都會吐出來。
“想活就喝!”
也許是因為我爸的聲音太反派,護士根本不敢起任何反抗的心思,乖乖地喝了藥。
我在旁邊看著:“這藥量會不會太多了?”
我爸道:“她中毒太深了,如果不多喝一點,根本解不了毒。不過喝這麽多藥,她的命是保住了,神智卻很難維持清醒。”
我沒有去同情護士。畢竟,她之前還對著我動手來著。
灌完藥後,護士果然瘋了。
她開始大喊大叫,讓我們把她男人還回來。
我們直接按了鈴,讓醫院方麵來處理。
至於護士的下場會怎麽樣,我不清楚,也不好奇。
她中了因,任何果都應該自己承擔。
處理完護士的事,我總算能喘口氣了。
“爸,你覺得她們這次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我媽來的?”
我爸深深地望著病床上的媽媽,輕聲道:“不知道,但是你媽不能繼續留在醫院了。”
“那我二伯母的葬禮還去不去呢?”
去參加我二伯母的葬禮需要坐遠途大巴,我媽昏迷著,實在不方便移動。
我爸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也大了……”
我忍不住反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我一個人去吧?”
我爸沒看向我,反而看向了謝航:“謝家小子,你有什麽行程安排沒有?”
謝航意料之外的,點了點頭,表示有。
我爸表情有點遺憾:“好吧,那閨女你隻能一個人去呢。”
謝航馬上低頭打字,將屏幕遞給我們看。
“我的安排,就是陪著她。”
“噗……”
這撲麵而來的土味情話味道,再次刷新了我對謝航的看法。偏偏他神色認真,半點尷尬和不好意思都沒有。
看來是我想多了,這句話並不是告白。
謝航也不是喜歡我,才一直跟著我,他隻是怕自己傷好之前,我這個誘餌會死翹翹。
我爸微微愣了愣,想說什麽,卻開始劇烈咳嗽。
他這次咳得很厲害,像是要咳得背過氣一樣。
咳出來的血中,更是夾雜著一抹黑色,仿佛病入膏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