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失憶後,依然會吃飯,會走路,會說話,一些常規的生存能力都有保留。而剛剛出生的孩子才是真的什麽都不會,什麽都需要人教。
我多看了一眼白發女孩謝函,就撇過了頭,暫時不去理會她。
接下來的路可能還要用到她,至少在出墓之前,她都得活著,出墓後,再考慮殺不殺死她。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處分岔路口。
左拐還是右拐?
我停了下來,特意等白發女孩謝函來帶路。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左拐。
一陣七拐八拐後,我們終於不再進行踩踏大冒險了,而是進入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墓室。
這處墓室的金碧輝煌的含“金”量極高,就連地板和承重柱都是由黃金做的。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葉方說的。
他打包票說,地板絕對是金的,隻不過不是九九純金。
葉方一直在摸那些金磚,看起來很想摳兩塊走,但是他畢竟是個富豪,手癢歸手癢,卻沒真的動手摳,他隻是一邊摸一邊道:“這麽奢華,應該是主墓室才對。可是這墓室的設計怎麽看都不像是主墓室,更像是一處耳室。”
我也覺得這裏不像是主墓室,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來佐證,光看這裏沒有棺材就能得出結論。
誰家主墓室不擺棺材的?
不擺棺材,擺泡菜壇子啊。
不過,這個墓室雖然沒有棺槨,卻有很多珍寶。
這些珍寶我們都沒有碰,第一,是因為我下墓之前就說過,除了辟邪玉外,其他東西,我都不要。其次,就是這些珍寶大多數都是佩戴在屍骨身上的,讓人根本不敢拿。一旦拿了,指不定這些屍骨就沾染了人氣,活了過來。
墓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把很大的椅子,椅子上後麵擺放著一張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手捧著鳳冠,穿著盔甲的女人。
這個穿著盔甲的女人長得和謝函她們有幾分相似,看起來應該是母親或者姐妹之類的關係。
謝航突然從背包中翻出了我們回村時,看到的那個鳳冠,和畫像上比對了一下,一模一樣。
鳳冠這種東西,因為細節太多,很難做到完全一樣。如果完全相似,那大概率就是同一個。
畫像中突然破開,從裏麵伸出了一隻素白的玉手,一把抓向了謝航手中的鳳冠。
猝不及防的,鳳冠被搶了進去,隻是連帶著謝航的手也被吸了進去。
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連忙衝過去,抱住謝航,想把他拖進來,可是這隻手的力道太大了,我也被吸了進去。
我的後麵就是葉程。
被扯進去後,我們發現礦燈不再亮了,周圍一片陰冷。
我突然感覺到一隻手碰了我一下,但是那隻手就像觸電一樣地收了回去。
而我背上的像是背了一大塊冰疙瘩,冷得厲害。
我背上是背包,背包中唯一一個能散發寒意的就是戴念送我的那個黑球。
是那個黑球幫我抵禦了那隻手嗎?
突然一雙手從背後捂住了我的眼睛,一股濃鬱的腐臭味鑽進了我的鼻子中。
等到那雙手消失後,我的眼睛終於能看透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