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準備敲門,不可描述的聲音突然鑽進我的耳朵。
我瞬間鬨了一個大紅臉。
謝航真的是帶他女朋友來的?可是白灼不是說他帶著女鬼來的嗎?
或者說,人鬼情未了?
這麽刺激嗎?
不確定,再聽聽。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耳朵一涼。
戴念冰涼的手又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聽不到那些曖昧的聲音了,卻能聽到戴念說話了。
“剛才的聲音都是假的,房間內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子。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房間內的鬼不止一隻,而且比我巔峰期還要強,你不是對手,別進去。”
我摸了摸鼻子:“姐姐,假設你不告訴我真相,我可以走,也可以留。但是你現在把真相告訴我了,我就必須進去了。謝航幫過我很多次,如果他有危險,我不能不管他,就像我不能不管你一樣。”
我將黑球從包中拿了出來:“不過,既然這麽危險,我就不能帶著你的這一半魂魄去冒險了。姐姐,讓我把你徹底超度吧,去投胎吧。”
戴念冷哼一聲,沒接茬,反而換了一個話題:“我明明比你要小幾天,你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倒是挺順溜。”
我笑道:“我看姐姐也不厭惡我這麽叫啊。”
我將左手摁在黑球上,張嘴想念枉生咒,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嘴。
戴念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你答應過幫我殺死‘那位’,我不信你,我要親眼看到那一幕。”
戴念說得很拐彎抹角,但是我十分清楚她的意思,她不願意被徹底超度,她要留下來陪我。
“那就按姐姐的意思來吧。”我將黑球放回背包中,對準門踢了一腳。
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但沒開,反而是我的腳疼得不行。
“我來。”
戴念的手依然捂住我耳朵上,一股黑氣從背包中冒了出來,直接撬開了鎖。
鬼開門就是方便欸!
我大喜過望,可是裏麵的一幕卻讓我歡喜不起來了,因為裏麵赫然是另一個世界。
戴念的聲音道:“這個鬼和我一樣擅長幻覺,現在整個酒店的客人都陷入了一場醉生夢死的幻覺中。以我的能力,破不開,隻能看你的了。”
整個酒店都陷入了幻覺?這鬼強得有點離譜吧?
怪不得戴念說讓我別去。
我心裏麵發虛,手都在抖,但是腳步還是邁了進去。
中了戴念的幻覺後,我有特意向我爸和謝航詢問一些關於幻覺的知識。
幻覺一般都是施術者或者被施術者,心中執念的具象化。
執念也許是最渴望的東西,也許是最恐怖的東西。
我的執念會是什麽?
我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隻剩下了一件血紅色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