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壁畫重現(2 / 2)

我來不及多想,因為那些黑影已經撲了過來。

這些黑影給我的壓迫感很強,但是奇怪的是,我隨手一劍就將其斬殺。

這給了我一種錯覺,那就是現在的我比真實的我更強。

嫁衣女人不遠不近地站著,沒有插手幫忙的意思,也沒有任何氣急敗壞的樣子,反而好整以暇,仿佛在台下看戲一般。

我雖然在對付黑影,但也在仔細觀察這個嫁衣女人。

我關注的重點在鳳冠和嫁衣上。

她身上的嫁衣和我老是夢見的那件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她頭上的鳳冠和我們挖出來的那個鳳冠,也是別無二致。

所以,這個嫁衣女人就是“那位”的妻子嗎?

可是我連“那位”都沒有見過,為什麽我最重要的執念幻境中,會出現“那位”的妻子?

不知道是誰放了一把火,周圍開始燃燒。

大火來勢洶洶,將我們圍在中間。

再不逃出去,會有生命危險。

嫁衣女人朝著那些黑影招了招手:“住手。”

那些黑影乖乖停手,哪怕被我砍中,也沒有還手的意思。

他們聽話得就仿佛傀儡一般。

嫁衣女人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紅唇微張:“一把大火燒死你,也太便宜你了。我要為你安排這世界上最痛苦最絕望的死法,就在你滿懷希望之時……所以快逃吧,在我麵前狼狽逃竄吧。”

在幻境中死去,現實中的人大概率也會死去。我有心想走,卻又想弄清楚這個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幻境中。

“你是誰?”

嫁衣女人沒回答,仿佛我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我再度開口道:“你是‘那位’的妻子嗎?”

這次嫁衣女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得前俯後仰,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有意思的笑話。

她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

我還想再問,漫天大火卻燒掉了一切。

嫁衣女人和周圍的黑影全部消失了,那件紅色嫁衣還掛在那裏,就像從未穿到我身上。

“幻境中斷了?”

一般來說,幻境是不可能無緣無故中斷的,因為幻境這種東西最講究一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中途斷了一下,這代入感就差多了。

就像本來看電影看得稀裏嘩啦,去趟廁所回來再看,就不是那味了,又要重新醞釀情緒。

“而且,我還是想不起,那個嫁衣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記憶中。”

我從小記性就不錯,很小的時候的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的記憶沒有什麽斷層,所以不存在失憶的可能性。

“而且,那個嫁衣女人應該是古墓那個時代的,根本就不是現代人。我更不會和她有什麽交集。”

難不成是前世今生?

我再次看向了血色嫁衣。

我爸說過,我隻是夢到嫁衣,而不是夢見自己穿上嫁衣,這兩者是有很大區別的。

為什麽在幻境中,我又穿上了嫁衣?

不,應該說,為什麽我穿上嫁衣,才會在幻境中看到“那位”的妻子。

“難不成剛才的那段是這件嫁衣的原主人的記憶?再發散思維一下,剛才那段說不定是幻境主人的記憶和執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