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電話那頭傳來的謝航的嗤笑聲。
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謝航帶著嘲諷的笑聲。
他清冷又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戴智,你再說一次,你要弄死誰?你要……誰付出代價?”
戴智臉上的肌肉都在抖,聲音中充滿不可置信:“謝、謝天師?怎麽會是你?難不成……”
他又望向了我,嘴唇不斷抖動著,恐懼又震驚。
謝航的聲音中不帶一絲威脅,甚至說不上命令,隻是平靜在闡述一件已經被確定下來的事實:“戴智,你已經被除名了,收拾好你的破爛,滾回家吧。如果太陽落山之前,你還逗留在天師府……我不介意讓人送送你。”
戴智癱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
我則笑眯眯地道:“恭喜你戴長老啊,你現在也是雜牌子了。”
他都被天師府除名了,就別說長老了,連正牌天師都不是。
我現在還喊他長老,隻是為了嘲諷他。
他像是瞬間衰老了下來,整個人都頹廢了很多。
隻在一瞬間,他就????失去了多年努力才得到的地位,並且成為了他最看不起的存在——雜牌子。
對此我隻能說,罪有應得。
我取消外放,在眾人震驚又羨慕的眼神中,朝著天師府外走去。
謝航的聲音柔和下來,像是春日裏麵最溫暖的那縷風:“我的處理你還滿意嗎?心情有變得好一些嗎?”
我之所以會打電話請謝航幫忙,並不是想見義勇為,隻是因為戴智的言語觸到了我的痛點。
我不爽了,就想讓我不爽的人不爽,就這麽簡單。
“嗯,現在開心了,”我笑眯眯地補充道,“其實,在聽到你聲音的那一刻,我所有的不開心都不見了。謝航,我才發現,我比想象中的更喜歡你。”
謝航沒說話。
如果他在我旁邊,他大概整張臉都紅透了。
他聲音帶了一點結巴:“我……我這邊還有點、別的事,晚一點再給你打電話啊……”
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
我這個男朋友沒別的缺點,就是太容易害羞了。
我總覺得,我要是真的主動A上去,他都能害羞得暈過去。
電話掛斷後,我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我扭頭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雙馬尾女孩。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離開天師府做什麽?你已經考完了?這麽快?
我搖了搖頭:“不是,我有一個測試項目要去天師府外才能完成。”
她“哦”了一聲,猶豫的一下,還是對著我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如果這次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真的很謝謝你!”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我隻打了一個電話而已。
雙馬尾女孩道:“我叫夏娜,我們能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嗎?我想、我隻是想和你交朋友。”
我同意了。
我打了一輛車,前往紙條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