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這大概是他的知識盲區,於是解釋道:“官宣合照就是,在朋友圈發一張合照並且配一些文字,向朋友們表明我們在一起了。你能發嗎?”說完,我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謝航突然靠邊停了車。
他扭頭看向我,輕聲問道:“念念,我最近有做對什麽事嗎?”
“嗯?”這回換我不理解了。
謝航闔了闔眼,聲音微啞,借著車內後視鏡我看到他好像輕輕舔了舔唇,隻是車內燈光昏暗,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你為什麽要這麽獎勵我?”
不是?什麽鬼?我腦袋還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他就已經解了安全帶,朝我俯身過來。他比平常更加熱情,甚至有些強硬、莽撞,渾然沒了往日的試探和小心翼翼。
他的體溫高得可以灼傷我。
耳邊都是淩亂急促的心跳聲和呼吸聲,我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
車內開了空調,再加上衣服比較厚實,我有一種被他親得喘不過氣的感覺,我連忙推開他:“你、你等會……”
我趴在他肩頭喘氣,有一種瀕死的魚兒上岸的感覺。
他輕輕地捏著我的耳垂,手指摩挲,聲音中有相當明顯的笑意:“念念,前麵不是說,要親得我窒息嗎?怎麽自己先喘不過氣了?換氣不還是你教我的嗎?”
“我隻是沒準備好。你搞偷襲,你玩不起。”我罵了他幾句,又掐了他臉一把,終於覺得心理平衡了。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開車去吧。”
謝航似乎不想就此結束,卻又不好反駁我的話,他想了想折中道:“那我們回去再繼續?”
“行。”這次我有充足的準備,我就不信,我會再落下風。
為了防止主動權被奪,我一進門就先發製人。
原本在門口等著我們回家的白貓,被我們撞在門上的聲音嚇了一跳。它豎著尾巴,倉皇逃跑。
謝航原本清冷的眸子一點點染上異色,呼吸逐漸加重起來,耳尖透著緋紅。往日冷靜自持得甚至有些無聊的人,就此生動起來。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纏鬥,很難分出落敗者。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本來摁住他肩膀的手改為纏住他的脖子,我偏頭微微錯位,借著空隙,柔聲道:“……喜歡你。”
謝航本來熱烈而急促的掠奪停了下來,他頓了頓,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又貼了一下。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一陣微不可察的輕風:“我愛你。”
而伴隨著他的這句話,他的臉上的紅意開始瘋狂蔓延,甚至,就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我知道,這一局是我贏了。
白貓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不遠不近地蹲著,慢悠悠地舔著毛,異色的圓瞳漫不經心地掃過我們,那不屑的表情好像在說,愚蠢的人類哦。
星期二也有早自習,所以我早早地就起床了。床邊照例沒有謝航,連殘留的溫度都沒有,他不知道起來多久了。和謝航住在一起的好處之一就是,不用發愁早餐吃什麽,他會做好。
白貓趴在謝航的枕頭上,也不理會我,自己玩自己的。
我打開衣櫃,準備把睡衣換掉。
衣櫃兩邊涇渭分明,左邊掛著我的衣服,右邊是謝航的衣服。我昨天送給他的領帶和皮帶連盒擺放在中間的上層。
其實我並沒有帶太多衣服來這裏,其他的衣服都在天師府的寢室裏麵。謝航之前也隻有三四套黑色的換洗衣服,所以衣櫃按理該是空蕩蕩的。可是,衣櫃現在卻是滿滿當當的。
無論是左邊還是右邊都多了不少衣服。謝航不僅僅給他自己買了衣服,還給我買了新衣服。
我拿出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泡泡袖,蝴蝶結,短紗裙,妥妥的直男審美。
我其實很少穿裙子,尤其是這種短裙。
我比對了一下,嗯,裙擺都不過膝蓋。
我一邊吐槽他的審美,一邊換上。
衣櫃裏麵什麽顏色的衣服都有,卻唯獨沒有黑色。他真的把我的話聽進去。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挺好的。
吃早飯的時候,謝航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出門時,他就換了一件長款的雙排扣淺色風衣。
比起他之前單調的黑衣服,他現在衣服可太多了。我忍不住吐槽他,像開了屏的孔雀。
他抓住我的手親了親,輕笑道:“嗯,我在求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