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似乎和我一個想法,拖著它的貓食盆頭也不回地跑了。
一點共患難的精神都沒有!下次我不給它喂貓糧了!
“隻是想問念念幾個問題而已,”謝航低著眼,睫毛濃密,形成一片陰影,遮擋了他眸子中的情緒,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修長的手指卻把玩著我的腰帶,“念念……怎麽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剛從婚禮現場回來,我們的衣服都還沒有來得及換。無論是我還是謝航都穿著平常不會穿的衣服。
我想扯回自己的腰帶,卻被他躲開了。
“你、你想問什麽?”
腰帶是紅色的,此刻一圈又一圈地纏在謝航素白修長,宛如玉竹般的手指上,紅的白的分外好看:“我看到念念主動抱了你之前的室友。我記得,你們倆關係並不好的,可是你卻抱了她。”
不是……
我腦袋裏麵都是疑問號。
劉嬪的醋他都吃?
我錯了。我之前不該說謝航是醋壇子的,他家是開醋廠吧?
謝航的聲音中還透著一點委屈:“念念很少會主動抱我的。果然……念念討厭我……”
如果給我一個月光寶盒,我一定會阻止謝航從圖書館借走《如何討女孩子歡心》這本書,這都學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我怎麽可能討……”我的話才說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嚨裏麵。
因為我的腰帶被他扯了下來。
當然,他並沒有看到任何不該看的部分。因為我的衣服一層又一層,裹得像洋蔥一樣。現在被撕掉的隻是洋蔥的最外層。
可是,他乾嘛無緣無故地扯我的腰帶?
“你在做什麽?”
“幫念念換衣服而已。”
“而已”個頭!最讓我氣憤的是,謝航這次居然連耳根子都沒有紅,似乎真的把“換衣服”歸納進了小事。
“我自己有手有腳,我能自己換!”我想搶回腰帶,重新穿好衣服,他卻扣住了我的手腕,“念念再亂動,我就要把你的雙手綁起來了。”
他的聲音溫柔平和,像在哄不聽話的小孩。
假設不聽具體內容,完全不像在威脅。
“你乾嘛突然這樣?”我有些不理解。謝航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謝航喉結滾動,溢出一聲悶笑:“突然這樣?”
他壓了過來,牙齒沿著我的脖頸輕咬,微弱的刺痛感讓我有點慌亂:“原來念念記性這麽差啊?剛剛說過的話眨眼就忘。”
就在我準備反抗,準備說什麽的時候,他把我摁在了桌子上。
他的手護著我的頭,疼倒是不疼。但是現在快入冬了,再大的太陽也掩蓋不了溫度低的事實,桌子一片冰涼,偏偏謝航的體溫很高,就像要把我灼傷一樣。
冰火兩重天,可不是什麽舒服的感覺。
“謝航,別這……”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這完全不是在接吻,而是在撕咬。
我的嘴上的傷口才剛好啊!
我想躲開,卻被迫去迎合他。
我想掙紮,手卻被禁錮住。
謝航一貫對我很好,很考慮我的感受,很尊重我的意見。哪怕我把他撩得意亂情迷了,他也能鎮定下來,阻止更加親密的行為發生。
我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被他這樣粗暴地對待。
謝航的力氣真的好大,我淬體這麽多次,居然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難不成男人的力氣天生這麽大?不對,我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能淬體很多次,難道謝航就一次都沒有淬過?
我現在的力氣的確比普通男人大得多,可是我麵對的又不是他們
我完全就沒有空隙擠出任何一個字,自然不可能念咒。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調動符紙
可是用那些符紙去對付謝航,我又舍不得。
喘息的間隙,我聽到耳邊響起謝航的質問:“你送葉景鴛鴦戲水的絲巾?”
我本以為他忘記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記著。隻不過,他怕我餓,怕我過敏,所以把質問壓在吃麵和刷牙的後麵。
我想解釋,自己不記得有這回事,他卻又親了上來,把我的話完全堵死。
算了,就這樣子吧。
不就是比親親更加親密一點的行為嗎?我認了。
反正謝航本來就是我的正牌男友,我沒必要這麽抗拒。
擺了,隨他吧。
我本以為,沒什麽能再刺激我的了,我本以為自己已經完全躺平了,擺爛了。
但是理論和實踐有天壑的。
下一刻,我就連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他的手……怎麽能……怎麽可以那樣……太過分了!
謝航咬了一口我的耳垂,他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嗯?你有想過和我‘鴛鴦戲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