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最後一筆的落下,他像是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手順著我的腰側往下。
我想出聲阻止他,他卻像早有預料一般,以一種暗殺般的方式逼近,毫不留情地掠奪了我說話的權利。
他的動作特別蠻橫,硬生生逼著我張開了齒關。
我終於發現,之前幾次他都是收斂了,可是現在他不想再這樣子了,就像是獵人忍不住饑餓,殺死了自己曾經圈養起來的獵物一般。
這次他完全就沒有考慮我的感受,一直處於主導位置,我隻能被動著迎合,接受他。
我以為這種折磨要一直下去,他卻突然中止了,他的眼中露出細微的難受和錯愕的表情:“哭了?”
誰哭了?
我嗎?
我眨了眨眼,好像真的有眼淚掉了下來。
我最近怎麽老是哭?
我有這麽脆弱嗎?
他低頭親吻掉的我眼淚,然後沉默著拿起紙巾,擦掉那些口紅印記,最後幫我重新穿好衣服。
“如果你不開心了,那我一定是做錯了。”他的聲音像是帶著點哭腔,如果不是沒有看到眼淚,我簡直懷疑“哭”的人是他才對。
他解開束縛住我手的皮帶,低頭,垂著眸子,像是不願意和我對視,他的語氣輕得像在歎息:“你走吧,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他說著,朝著屋內走去。他像是突然病了,身形有些踉蹌。
我站在門口呆了一會,還是打開門出去了。
在他的院子中又站了一會,我仰頭吃了一粒藥。
別去想他了,居然已經分手了,那就徹底一點吧。
“正好來了天師府,那就去西區找蛇丹吧。”
我並沒有忘記之前的路,很快就找到了西區。
比起上次,這裏似乎更荒涼了。
我拿出了一張“穿牆符”。
拿出符紙的時候,我忍不住嘲笑自己一下。
我明明有很多辦法脫困的,可是那時候,我什麽都沒有想到。
我將符紙貼在自己身上,準備越過了鐵柵欄之前,我又貼了一張隱身符。
等進去後,我瞬間開始感激自己的謹慎。
從外麵看,裏麵是沒人的,可是真正進來了,卻發現裏麵有不少人。
他們都穿得嚴嚴實實的防護服。
不斷地有人從那些高樓中走出,有些人身上還有大片血跡。
天師的實力再強,本質也是人。
和鬼怪相比,人類對外界的感知都比較弱,所以隻要我不發出任何聲音,不和他們發生肢體接觸,他們就很難發現我。
雖然第三次淬體最直接強化的是我的眼睛,但是我的聽力也比一般人要好,隔老遠都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17號實驗品還是不肯說話嗎?”
“沒說,要不是我親耳聽到她說話,我簡直都要懷疑她到底能不能說話了。”
“不過,她上次的話很明顯沒有邏輯,有可能並沒有智慧,你們還是別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她身上了。”
“她連腦子都沒有,就是一堆蟲子,怎麽可能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