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落荒而逃,再待下去,一會吃得更撐。
薑鶴洛跪坐在沈時晏的跟前,小手輕輕的碰了碰繃帶。
她其實很不舒服。
“一定很疼吧,阿晏哥哥。”薑鶴洛張嘴,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她是最見不得沈時晏受傷的,跟在他身邊三年,見過沈時晏身上所有的傷疤。
“不疼。”
沈時晏抓住了薑鶴洛那隻作亂的手,緊緊地握著。
“到底怎麽了?”薑鶴洛眼底的心疼那麽明顯,她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男人摟著她,輕輕地貼著:“沒事,不小心弄得。”
“你又忽悠我。”薑鶴洛幽怨的說道,“你最好能說服我。”
“真的沒事。”
沈時晏不想欺騙薑鶴洛,但他也不想把薑鶴洛拉下水。
“又是他做的嗎?”薑鶴洛其實猜到了大概,那年沈時晏死裏逃生,她去調查過,沈時晏有一個年紀很輕的叔叔。
那人的手段跟脾氣都不怎麽好。
“嗯。”
沈時晏默認了。
女人著急得很:“他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
“鶴鶴,不疼的。”男人溫柔的摸了摸薑鶴洛的腦袋,受傷了還要來安慰薑鶴洛。
她靠在他一側的肩膀上,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人薑鶴洛沒見過,但關於他的傳聞很多。
沈氏內部的一些傳聞薑鶴洛聽過。
“別怕,不會有事的,我還要陪鶴鶴白頭到老呢。”
“嘖。”薑鶴洛突如其來的一聲,像是在嫌棄沈懿。
“怎麽,鶴鶴不願意?”
薑鶴洛不敢許下承諾,她是一個很重諾言的人,做不到的事情的確沒有必要應允。
“嗯?”
沈時晏眼神之中滿是威脅,他一把將人抱起。
往臥室去。
薑鶴洛被晃得有些頭暈,連連求饒:“別,放我下來,你忘記裴翎的話了,讓你不要劇烈……運動。”
“不聽他的。”
沈時晏將人放了下來,他就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撬開薑鶴洛的嘴。
聽那幾句話,可薑鶴洛不願。
兩個人鬨了一會,等到薑鶴洛投降才徹底了斷。
第二天。
薑鶴洛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舞團。
她來得很早,看到在舞蹈房訓練的俞霜,很意外,俞霜很刻苦,練得摔倒在地上依舊堅持咬牙。
薑鶴洛腦海之中浮現出那天她跟醫生的對話。
不懂俞霜為什麽偏偏要去迎合沈時晏的喜好,而且她猜錯了。
不是沈時晏喜歡看人跳芭蕾,而是薑鶴洛喜好。
那時候的沈時晏沒少阻礙薑鶴洛來舞團,用儘手段也沒能成功。
隻能說俞霜這樣的念頭有些瘋狂。
“小薑妹妹,你能不能看看我練得怎麽樣?”
俞霜難得熱絡,薑鶴洛本就是教她的,也就沒有拒絕。
她坐在不遠處,看俞霜展示了幾個很簡單的動作。
“腳一定很疼吧?其實俞霜,你沒必要非得學芭蕾,沈時晏還喜歡看我插花,看我製香,你學那些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