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別的人一塊沒什麽,倒是俞霜,藏得嚴嚴實實,連一句交代都沒有。
薑鶴洛白皙的手指,捏著酒杯,裴翎大喊冤枉。
“薑小姐就是這麽看待我的?”裴翎抿唇,“這種小事,沒必要讓阿晏分神,最近沈家那邊可是忙得很。”
裴翎有意無意提起沈家,在試探薑鶴洛的反應。
但是女人壓根不在乎,她仰頭,喝了一口:“裴醫生業務範圍真的廣啊,沈家的事情,與我無關。”
“你真不想問問我,昨晚阿晏去了哪裏?”
薑鶴洛一腦門的問號,她是在樓下聽到俞霜談論的那些話,可裴翎這又算什麽。
主動到她的麵前提起這些,薑鶴洛放下手裏的杯子,眼神之中露出一絲不耐煩:“裴醫生,你好像特別閒,他愛去哪裏去哪裏。”
“唉。”裴翎歎了口氣,“阿晏昨晚跟俞霜在一塊。”
薑鶴洛下意識的那些小動作,被裴翎捕捉到。
“薑小姐,還不明白嗎?”
“你可真是沈時晏的好兄弟。”薑鶴洛心底煩悶,拿起酒杯,直接離開。
她不想出來放鬆,還被裴翎這些話左右,她不該那麽在意沈時晏才對。
薑鶴洛一杯一杯喝著,百無聊賴,宋與霧進包間之後,就被一個男人喊走了。
獨留她一人,薑鶴洛也不慫,喊了幾個小哥哥過來,站在她的麵前。
一個個都稚嫩的很,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
她的眼神迷離,伸出手,指了指:“喊姐姐。”
薑鶴洛會宣泄內心的不滿,尤其是在這一聲姐姐之中迷失自我。
“姐……姐。”
突然卡頓的白衣少年,隻是因為喊姐姐臉色通紅,薑鶴洛猛地抬頭,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她衝著少年招招手。
身側幾個少年都被這突如的變故嚇了一跳,有人替白衣少年說話。
“縱意隻是第一天上班,縱意還不適應,不是故意讓姐姐不舒服的,你快道歉啊。”
“對不起,姐、姐。”許縱意依舊卡殼,但比上一次順暢許多。
可此時的薑鶴洛,眼圈紅了,眼神像是拉絲一般,她搖搖頭:“你叫縱意嗎?”
“是,我姓許。”
許縱意的聲音很好聽,可他一時分不清,薑鶴洛到底是什麽情緒。
周圍人也急得很,這可是宋少爺的局,來的人都是圈子裏非富即貴,得罪一個都夠嗆。
“你留下,其他的人走吧。”薑鶴洛讓少年跟自己坐下,她什麽都不說,隻是盯著許縱意看了一晚。
那雙眼睛,像極了某個人,薑鶴洛自顧自的看著,自顧自的笑著。
少年本就緊張,又被這樣對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許縱意主動開口:“其實……我可以學著……”
“閉嘴,不要說話,你就坐著。”薑鶴洛突然變了一個角色,“你一句話都不要說,坐在那……”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本還鬨騰的局,瞬間冷了下來。
門外進來一個男人,神色凝重,越過眾人,裴翎跟了過去,喊了一句:“阿晏。”
他知道要完了,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