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與霧擰著眉頭,不想跟裴翎扯這些。
“小宋爺有這些閒暇的時間,不妨跟我喝一杯?”
“裴醫生,我說你還沒死心啊。”宋與霧看著裴翎這副老狐狸般自得的模樣,想到某一天晚上,跟裴翎喝酒被他算計的險些把自己賣了。
他才不會再上裴翎的當。
“怎麽能死心呢,就你那個多事的弟弟,能待在你身邊兩個月,算我輸。”
裴翎打開天窗說亮話,目光灼灼的看著宋與霧,那藏不住的野心,讓宋與霧很不舒服。
裴翎是他的學長,也是宋家父母嘴巴裏別人家的孩子,宋與霧從小是活在裴翎的陰影之下成長的。
可這樣一個宛若明月的榜樣,突然在某個夜裏把自己灌醉。
裴翎在宋與霧心底的形象徹底崩塌,以至於那段時間,宋與霧幾乎是躲著裴翎,不願意跟裴家有什麽牽扯。
“裴翎,你說話就說話,別特麽動手動腳,我……我……”
“你,怎麽?”
包間裏又是很大的動靜,緊接著,門被打開,沈時晏衣衫不整,嘴角還殘留著 一絲鮮血。
他的臉微微腫起,裴翎一眼就看出那肯定是被薑鶴洛打得。
“阿晏?”裴翎納悶的跟了過去,“怎麽,挨揍了?”
“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我太慣著她了,簡直無法無天。”
沈時晏快氣炸了,臉色陰沉,他前腳下樓,後腳就看到俞霜追了上去。
“時晏哥哥,你也在這裏啊。”俞霜激動的很,但今晚,沈時晏一反常態,理都沒理俞霜一下。
他急匆匆地離開,俞霜隻能找身後的裴翎問話。
“時晏哥哥他?”
裴翎僵了僵,同樣也沒說什麽:“我不知道,也許是有什麽事情吧。”
“……”
俞霜纏著問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們有意不理會自己,剛才還在一眾名媛麵前吹被沈時晏特殊對待。
可現在全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那群人之中有人在低聲嘲笑,也有人放肆的說話。
俞家本來就是上不得台麵,是依附在沈家身邊才有了今天還算能入眼的地位。
樓上。
薑鶴洛低聲抽噎,她被剛才沈時晏的粗丨暴和強硬嚇傻了,身子疼的不住的顫抖。
“鶴鶴,到底怎麽了?”宋與霧擔心她,可問出口之後,他就後悔了,顯然是沈時晏做了什麽。
薑鶴洛在哭,珍珠般的淚水滴落下來,她本就長得很漂亮,這般柔柔弱弱的,更是美得驚豔。
“他……”薑鶴洛不願意去回想剛才的畫麵,隻是覺得身上很疼很疼。
在她拒絕沈時晏的興致時,卻被男人強行的推倒在桌子上,沈時晏滿身怒火,薑鶴洛亦是滿身的刺。
兩個人誰也不肯服軟,他心中有氣,她又何嚐不是。
隻是這兩個人之間很難會吵架,無聲的怒火才是最恐怖的。
“擦擦眼淚吧,你跟沈時晏本來也不是一般的情侶。”宋與霧一語中的,一針見血的分析了,“三年前,你忘記怎麽跟我說的嗎?”
薑鶴洛眉頭微微顫抖,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墜落了,不是將那宛若神祇一樣的男人從神壇拽入。
而是她陷入其中。
“我們隻是各取所需,可是與霧,我好像弄丟了那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