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如初
薑鶴洛在哭,淚水跟雨水交替在一塊,看不出她的神色。
可眼底難掩悲傷。
“我隻是在思考人生。”薑鶴洛固執,男人蹲下去,伸手抱住了麵前這個嬌嬌軟軟的小丫頭。
大概所有的爭執,所有的憤怒,在薑鶴洛此刻破碎的神色之中,全都釋懷了。
他們極少極少吵架,可每一次,都是沈時晏主動跟她低頭。
“鶴鶴,對不起,是我太凶了。”沈時晏的心臟,被薑鶴洛死死的攥在掌心裏。
女人笑了,抬頭看著沈時晏:“你沒錯,錯的是我。”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嗎?你會生病,鶴鶴,你不是鐵打的。”
沈時晏不願薑鶴洛傷害自己,但女人似乎一直習慣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
三年前,薑鶴洛滿身是傷,多的是自己下手,沈時晏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讓薑鶴洛走出那段陰影。
至此,手上依舊還有疤痕。
他摟住了懷裏濕透的薑鶴洛,淺聲道:“有什麽想要的,你告訴我好嗎?鶴鶴,你不願意說你的過去,我便不查,我願意留給你空間,也希望你……”
“阿晏哥哥。”薑鶴洛知道,沈時晏能耐,隻要他想知道,沒什麽是查不到的。
他們之間隔著的,從來不是鴻溝,而是沒有辦法跨越的內心破碎。
薑鶴洛伸手,抱住了沈時晏,他們的關係支離破碎,大抵也快到頭了。
“我隻有你一個,從來隻有你。”薑鶴洛在強調這一句,她伸手攥住了沈時晏的胳膊。
男人抱起她,溫柔的哄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如果不是那樣,沈時晏怎麽會低下身段來遷就薑鶴洛,如果她真是水性楊花的人,他們之間大概早就結束了。
薑鶴洛鬨了一場,成功把自己作病了。
她給宋與霧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沒事。
兩個人待在古鎮周圍破舊的小旅館住了一晚,是委屈急了沈時晏,男人嫌棄的看了看這屋子裏的構造。
每一處都沒辦法觸碰,可薑鶴洛病了,小鎮上隻有一個衛生室,再加上夜深了,他不願意讓薑鶴洛再去趕路。
床上鋪了一層新的床單,是阿鬆連夜趕過來弄得,那風格跟小旅館之中的格格不入。
沈時晏摸了摸女人滾燙的額頭,無奈的歎了口氣:“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薑鶴洛又恢複到了乖乖崽的模樣,好像之前叛逆的人,不是她。
沈時晏摟著她,輕輕地撫摸著薑鶴洛的脊背。
像是安撫貓兒一般,之後也沒再提起那晚的事情。
薑鶴洛回了舞團之後,又開始練習新的舞蹈,跟沈時晏見麵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她倒是習慣,以往有些時候,沈時晏在國外出差他們之間也很少見麵。
觀瀾,宋與霧在沈時晏地盤上買的別墅,一早,那隻貓兒還蜷縮在主人的腳邊,見宋與霧起身,它倒也乖巧。
“知知,來姨姨抱抱。”薑鶴洛熱情的走到貓兒身旁,主動抱起,她對羊毛那些過敏,對貓兒都是沒什麽太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