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樹也開始發芽了,一片嫩綠。
沈風止走著走著,腦子裏突然閃過一些片段他站在巨大的廣告牌下,盯著上麵的女人發呆。
“初見?薑鶴洛?”沈風止看到了那幾個字,頭開始疼,直覺告訴他,他好像見過薑鶴洛。
男人站在廣告牌下愣了一陣子,聽到身後有人議論。
“嘖嘖嘖,這新牌子也是倒黴,被這種人代言,還什麽高冷女神。”
沈風止拿出手機搜了搜薑鶴洛,可跳出來的消息全都是不好的,他看了一會兒,最後煩躁的將手機收了起來。
薑鶴洛跟沈時晏?那不是他的侄子,他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直覺告訴沈風止,自己跟薑鶴洛一定有一段刻骨銘心。
甚至於鬼使神差的,沈風止搜了他們兩個的詞條,但什麽都沒有。
男人懨懨。
沈風止去了集團,看到坐在會議室裏的沈時晏,記得從前他還是一個少年,可如今殺伐果決的氣場,做出決斷時候的模樣,像極了當初的父親。
“小叔。”沈時晏推開門,看到了沈風止,“怎麽跑這裏來了?”
“阿晏。”沈風止叫得很親切,沈時晏的脊背一僵,他們之間沒那麽熟。
哪怕隻是相差五歲,哪怕這個小叔看著很稚嫩,可自小他們就不是一路人。
“可以談談嗎?我覺得我有很多的話想跟你說。”
沈時晏指了指辦公室,在這裏說話總歸是不太方便的,兩個人坐在沙發上,沈時晏交疊雙腿,神態自然許多。
“我想不起來過去,多少有點冒昧,可我想知道我是怎麽變成植物人的?”
沈時晏僵住了,沈家老爺子叮囑過,誰也不許在沈風止的跟前提起過去,那段曆史是黑暗的。
“小叔,如果我說我也不清楚呢?”
聽著這有些冰冷的口吻,沈風止覺得自己冒昧了:“多少聽到一點吧?”
“是,你從樓上摔下來,之後送去醫院就成了植物人,那個時候,我在外地。”
沈時晏為自己辯解,他並不想摻和這些事情當中,未來繼承人是誰不重要。
“我對這些東西沒興趣,阿晏,你別擔心我會回來,我隻是想知道……”
“嗬。”沈時晏輕哼一聲,“小叔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對這些也沒興趣,不過是因為……”
從小被老爺子帶在身邊不得已學了這些,沈時晏也想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樣玩鬨,可他的童年卻是灰暗的。
灰蒙蒙的天,不見日月,整個壓抑的很。
身側瘦削的男人見沈時晏不願意說,起身:“抱歉,是我唐突了,我慢慢去想吧。”
“好。”
沈時晏沒有攔他,畢竟這個事情他說了不算數的,沈風止離開了沈氏集團,又去舞團想要偶遇一下薑鶴洛。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一定跟那個女人有關係,為什麽看別人都不覺得眼熟,唯獨看著薑鶴洛會讓他陷入沉思。
而且是靈魂抽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