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胸膽尚開張,全脫光,又何妨!
「當時韃子千戶長哈丹巴特爾領了一百八十多精銳騎兵奔襲大同,總兵大人下了令,其他將軍都躲閃不敢接令,隻有老子眼睛都沒眨,就領了一百多個弟兄衝出去了,那叫什麼來著,以少打多,看到沒,這一刀就是那狗日的千戶長留下的,老子堅持到最後,硬是打贏了,雖說最後躺在床上七天七夜,但是也值了」
千戶趙大膺說到興起,乾了一大碗酒,然後直接一把將衣服全扯下,就剩下一條褲子,在宴席間四處顯擺他後背的傷疤,激動又深情的講述著他為大明浴血殺敵的故事,一遍又一遍
「彩!趙將軍威武!」
「我在這酒桌上聽趙大哥講,都覺得熱血沸騰,趙大哥真是我等學習的榜樣!」
「趙將軍真是好樣的!」
「趙將軍真乃虎將也,古有趙子龍,今有趙大膺,真乃我大明之福也。」
宴席上響起一片叫好聲,無論是武官也好文官也好,看著趙大膺身後蚯蚓似的傷疤,紛紛為趙大膺傷疤後的勇武而震撼叫好。這麼多傷疤,就是勇武的最佳證明了。
怪不得趙大膺這粗人能入相爺法眼,雖說這人肚裡沒多少墨水,可是這武勇真不是假的啊。宴席上的文官看著趙大膺後背的傷疤,默默點了點頭。
鐵血常常伴隨著柔情,有了鐵血,自然就不缺乏柔情。
在趙大膺將上衣脫了之後,宴席上的風塵女子紛紛嬌羞的嗔怪不已。
「呀,將軍,討厭,你這身肌肉可把秀兒的眼睛都晃花了」
「將軍,你欺負人家」
宴席上風塵女子的嬌嗔,將宴席的氣氛又推向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將軍,疼嗎?」
尤其是當彈琴的女校書起身,撩著裙擺,扭著柳腰走到千戶趙大膺身後,嫵媚又害羞,明媚又羞澀的伸出蔥白玉指,如彈琴一樣緩緩的落在趙大膺後背的疤痕上,像是被征服了的迷妹一樣,眸子裡水蒙蒙的,殷紅朱唇微啟,溢出這麼一句疼惜詢問時。
鐵血柔情,這個詞在這一刻,得到了完美演繹。
宴席的氣氛一下子達到了。
「疼?在我趙大膺的人生中,就沒有疼這個字!」趙大膺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十足真漢子。
「騙子!這般傷口豈能不痛?奴家摸著,心裡就痛的不行。將軍為了護佑大明,在前線流了這多血汗,奴家能在後方安享生活,也是託了將軍的福。」
聞言,女校書水蒙蒙的眸子裡,登時就流下了一滴淚水,纖纖玉手顫抖的撫摸趙大膺後背的傷疤,鼓著嘴巴嗔道,隨後眼淚就忍不住的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我輩身為武人,為國捐軀乃是本分,自當護佑我大明。」趙大膺慷慨激昂道。
「將軍」女校書仰望著趙大膺,粉腮上淚痕點點,輕咬朱唇道,「將軍大義,為國為民不求回報,然小女子卻不能忍心將軍白白流血流汗。奴家身無長物,唯有此身,若是將軍不嫌棄,奴家願自薦枕席,讓將軍一夜好夢」
自薦枕席!
趙大膺後背的傷疤,竟然感動的女校書自薦枕席,這一下子將整個宴席都引燃了,在座眾人莫不紛紛恭喜趙大膺,說什麼成了一段佳話之類的。
看著在座眾人的神色,女校書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男人都是這般的蠢貨!
我即便不自薦枕席,晚上也免不了被搞!做妓的,錢都收了,還能免了被搞?自己不過是做做樣子,他們就跟聞了腥味的牲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