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暗晦不明的說道:“老師,孤按照你說的去做,皇祖父眼中對孤的忌憚,真的消散了一些。”
坐在椅子上的安初夏端起手中的紅茶,輕輕抿了一口,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看著身姿越發挺拔的攬月,一如朝陽般冉冉升起的優秀儲君,此時在軍隊和民間都有了一定的威望。
慶安帝這位逐漸日薄西山年邁的帝王,忌憚攬月這位逐漸成長起來的儲君,不是很正常麽。
得到過無上權力的人,至死也不會想放手,何況差點被潘家架空權利的慶安帝,他對皇權更加的執著,怎麽會輕易放權給攬月。
“等!我們等得起!”安初夏放下茶盞,淡然的說道。
攬月說:“我跟隨我來的蕭世子和將領怎麽辦,我還能去為他們討要一份封賞嗎?”
“恐怕暫且不可以,”安初夏曲起手指輕敲著桌麵,“你這樣做,皇上隻會以為你想要籠絡軍心,會讓他重新對你產生忌憚。”
攬月緊抿著唇瓣,點了點頭,看著外麵下著的大雨不再說話。
已經被接回來幾日的四皇女走進來,就看見書房裏的兩人,一站一坐,誰也沒有說話。
她感激看著安初夏。
能把中毒奄奄一息帶出去的女兒,如此健康的帶回來,還幫襯攬月重新回到京城,這讓四皇女怎麽不感激她。
“父皇設了宮宴,慶祝攬月回來,時間快到了,你們準備準備~”
看著外麵下的大雨,安初夏扯了扯嘴角,看來這個宴會的日子選的有點不太好。
不過,皇上的宴請誰又敢不來,恐怕就是下冰雹,那些官員也得冒著砸的滿頭包,一個個來宮裏參加宴會。
安初夏站起來捋了捋衣服,“走吧!”
攬月身著一身杏皇色四爪金龍紋儲君服飾,一個轉身貴子十足,大步帶頭走出東宮書房。
果然不出安初夏所料,她和攬月走進宴會大殿的時候,該來的官員都來了。
蕭郢,還有特許來參加宴會的宋春林和薛大貴等人。
安初夏向他們輕微的點了點頭,打完招呼後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這樣的環境下,可不是隨意攀談的時候,大家也都懂得這個規矩禮儀,互相點頭示意後,都非常規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不過攬月和安初夏坐下後,還是有人會過來找兩人寒暄幾句,想要借機親近。
安初夏微笑著麵對每一個過來打招呼的人,但她本人很喜歡悠閒平淡的生活,並不喜歡這樣沒有什麽營養的交際。
“皇上駕到!”重新回到慶安帝身邊,瘦了一圈的內侍大總管容零,嗓音尖細的唱喝道。
安初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現在她也算儲君身邊的紅人,官級也算挺高,此時巴結在身邊的人並不少。
她又不能趕人,慶安帝的出現等於化解了她身邊的應酬。
眾人走出自己的坐位,按照官位的品級排成行,眾人跪拜在地,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慶安帝說完,麵容親和不失威嚴的坐上龍椅。
容零示意宮侍和宮婢可以開席。
參加皇上宴請的宮宴也就是名聲好聽,因為隻有官位達到一定的品級才能來這裏參加,想在這種宮宴上吃飽吃好那是不可能的。
不久看著美味的佳肴和美酒被紛紛端了上去,至於好不好吃,那就在於個人的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