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第一時間就知道宋零就醒了。

在重症監護室，宋零醒了衝她眨了眨眼。她激動得還沒叫出來，就被宋零抓住了。然後他把釣魚這個詞寫在手心裏，她瞬間就明白了。

柳芷沅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嘴角明顯是得意的，眼底的顏色還是亮亮的。

宋零寵溺的揚唇，“很好！隻是……”

柳芷沅笑了，“隻是什麽？”

宋零眼神深處有一種難得的溫柔：“隻是，我還沒聽夠！”

柳芷沅愣了一秒，然後反應過來。

她捂住嘴，嘻嘻笑道，“大叔，你是說你還沒聽夠煽情的話？”

宋零，“不夠！”

柳芷沅，歪著頭，看起來有點可愛，“太多了！那些煽情的話本來應該是你對我說的。”

宋零想了兩秒鍾，“我努力學習！”

柳芷沅忍不住笑了，看著纏在他身上的紗布歎氣，

“老公，其實我很愛你。看到你傷的這麽重，我心疼到呼吸困難。但即使醫生說你不確定什麽時候會醒，我也沒有絕望。

因為我知道我這麽偉大優秀的老公也不會舍得離開我和我肚子裏的寶貝！”

宋零的眼睛明顯是被感動了，握著她小手的大手力道又收緊了幾分。就像是想把她內心的澎湃轉移到手心。

兩人隻是深情地對視著，享受著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倒影的感覺。

劉素被帶到警察局後，宋暉海得到消息，立即趕到醫院。

他走進病房，看宋零醒了。

那雙布滿血絲的紅眼睛充滿了情感，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們說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符合他的性格，

“小零，我知道你會醒的！你的性格不會這麽容易就倒了！”

柳芷沅看到宋暉海，他顯然瘦了，整個人也顯得蒼老了幾分。

瞬間明白公公這幾天的擔心並不比她少，趕緊禮貌地喊了一聲“爸爸。”

宋暉海也沒有拒絕她。

他一直看著在病床上的宋零，宋零卻板著臉沒一點反應。

柳芷沅看到這種情況，趕緊輕輕勾住那人的手掌，用眼神示意他給點回應。

最後宋零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但是語氣還是平淡，“你坐。”

宋暉海看著他的眼神更加複雜。

當他想起劉素對他做的事時，他痛苦地道歉，

“小零，警察局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對劉素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和慚愧……”

他有些坐不下去了，心裏充滿了內疚。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困惑於劉素假善良的一麵。他認為她隻是有點小心眼，但從未想過她會想殺小零。

這也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他接到派出所電話，先是震驚，然後憤怒，最後羞愧！

他真的很遺憾劉素這些年來居然會有這樣的意圖。他後悔再婚時居然選擇了這樣一個蛇蠍女，挺屍他也很後怕。

小零小時候是怎麽熬過來的？

宋零沒說話，他一直都不善於溝通。

以前劉素虐待他時，他很固執，從不向父親抱怨。

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對父親也一直漠不關心，不想依賴他，現在更不想原諒他。

“劉素很虛偽。每次她在我麵前表現出的幻覺都讓我迷惑。我今天才知道她居然想殺了你，小零，對不起！是我對這樣一個女人的盲目選擇，差點害死你。”

宋暉海沉默了幾秒鍾後，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