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太子果然又去了雁南歸那。
見了她就笑。
雁南歸也笑:“殿下去巡視的日子可是定了?”
“尚未。不過明日倒是能帶你出去走走了。”舒乘風道。
“嗯……明日?那我要問問殿下了。”雁南歸過去坐在他腿上:“殿下明日安排了什麽活動沒有?要是有見血的,妾就不去了。”
“騎馬打獵,你這個將門虎女不該怕呀?”舒乘風故意眨眼。
“殿下……”雁南歸伸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
舒乘風就笑起來,抓住她的手:“放心,見血的不在現在。”
雁南歸笑著挑眉:“那就是確實有了?”
“不急。不到那時候呢。”舒乘風笑道。
皇子裏,得寵的那幾個也沒有真能與他正麵對抗的實力。
現在就刺殺,是操之過急了。
大家雖然爭鬥,還不到圖窮匕見的時候。
那麽,他也不會去安排刺殺自己。太早了。
雁南歸笑了笑,沒在說這個。
舒乘風倒是攬住她:“倒是今日,雁良媛好生威風。”
“妾的威風,都是殿下的威風啊。要是殿下以後更威風了,妾也更威風了。”雁南歸笑道。
舒乘風顯然是心情很好的又朗聲笑起來。
第二天的時候,舒中敬的宮殿中,太子與皇子們都來請安了。
例行請安之後,二皇子就忽然道:“今日也沒什麽正事,倒是給父皇和兄弟們說個閒事。”
“要說這後院女子真是麻煩,昨晚上,我那夫人金氏和侍妾王氏都哭著來尋我,說是得罪了太子殿下的良媛……把我說的頭大。這是怎麽回事?”
太子一笑:“二哥你這是說閒事還是來問罪啊?要是說閒事,我確實不知道怎麽回事。後院女子之間的些許小事,我一般不過問。”
“不過二哥要是問罪,那我就回去問問。”
“哎,這話說的,您是太子殿下。我隻是皇子,怎麽敢問罪?”二皇子一笑:“隻是這雁良媛,不虧是將門虎女,又是太子殿下的良媛,委實倒是有一副好脾氣呢。”
“二哥,這些事你就別管了。無非就是女眷們的閒話。”三皇子笑嗬嗬的打圓場:“計較起來,倒是顯得咱們沒風度。”
舒中敬此時道:“雁大將軍的嫡女,性情倒是不如她父親平和。”
“待到兒臣回京,定吩咐太子妃,好生管教。”舒乘風道。
這話說的,真是滴水不漏。
他當然不會對陛下說我會管教。
對於妻子,當然他該管教的,可是對於妾室,他表示自己管教,就表示他寵愛。
愛之深,責之切。
二皇子提起這件事,無非就是叫陛下忌憚雁大將軍會不會站在太子這邊。
但是雁良媛的存在,已經是事實了。
舒中敬心裏雖然不快,可麵上依舊不能做什麽。
他當然不能明著對雁南歸做什麽,他的江山,自然離不開雁淩雲。
至少現在,是離不開的。
所以,他隻能擺擺手,不繼續聽二皇子說這些糟心事了。
而二皇子也不失望,水滴石穿,他也不會指望一句話就叫陛下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