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寺廟裏用了一頓素齋才回城。
蟬衣也沒急著去說莊子上的具體事情,隻說李老夫人和李氏見了她就很不安。
又說兩個人都病著,尤其是李氏,病的不像樣子了。
蘭相宜聽著隻覺得解氣。
回到城裏,蘭相宜回府去了。
雁南歸送了一截,也就回了太子府,時間還早,就去正院。
太子妃倒是沒見她,隻說知道了,叫她回去歇著吧。
回了霽月軒,更衣之後,雁南歸舒舒服服上了外間的炕上。
此時火燒的正旺,屋子裏暖呼呼的。
“說說。”
蟬衣應了,將今日的事事無钜細的說了。
雁南歸笑的不行:“好你個壞丫頭,倒也學會嚇唬人了。好得很,就叫她們擔心去吧。”
“至於李氏……”她輕輕在手裏茶杯的邊緣上用指腹轉了一圈:“這個人啊,還是聰明的。”
“那……您要用她?可奴婢看著,就算是您用她,再這麽下去,她也活不了。您是沒見,她如今瘦的骷髏一樣。跪下去的時候,奴婢看著她脖子上都沒什麽肉了。”
“嗯,想必她極其想要逃出火坑吧?哈哈,真是好笑,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這個仇人成了她的庇護?等著吧,什麽時候殿下過來了,我跟殿下說。”
李氏嘛,作為孟家的妾,說不定還真有用。
孟家那不是二皇子的人麽。
“是,您今兒也累了,要不睡一覺?”蟬衣問。
“不用,我歪著就好,你去休息吧,今日你不必伺候了。”雁南歸擺手。
蟬衣應了就先去了。
她走了,降香也去休息半日。
就是落葵和芫花伺候,還有其他人也在呢。
“這也沒幾天就臘月了,過的真快啊。”
雁南歸道。
“是啊,天越來越冷了。奴婢今兒去雜物房上領東西,又瞧見丁昭訓的人在那糾纏說是給她們的炭煙大,不好用。那孫公公說話也損,竟是擠兌的那丫頭哭著走的。”芫花笑道。
“雜物上的孫公公最會擠兌的。上回把寧承徽那的人也擠兌了。不過對上咱們霽月軒,他是不敢的。”落葵道。
“寧承徽的日子也不好過?”雁南歸挑眉:“雖說她是庶出,可也是寧國公親孫女。二房難不成不指著她?竟也叫她這麽難?”
“那倒也不至於。上回是因為別的事,不是要東西。寧承徽那過的還算好。畢竟太子妃不能叫她衣食不濟,那也丟人呀。”落葵道。
雁南歸嗯了一下:“我就說麽。”
至於丁昭訓,那就真的不用說了。
“對了,最近向奉儀總去夏奉儀那,說是有一回還遇見了殿下呢。”芫花道。
“嗬嗬,這是什麽?爭寵的新辦法?然後呢,殿下被她拉去了沒?”雁南歸特別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