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輸了,誰贏了?」
須彌山上,隨著一陣清風吹拂而來,準提看著於高台之前對坐的羅睺和接引,目光之中有著焦急之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駭人。
頂天立地的金佛,璀璨無邊的金光,照耀了整個西方大地,也驅散了準提對羅睺長久以來的畏懼和恐慌。
但,那驚耀世間的一幕,就像是幻覺一樣。
如眼前的清風,在吹拂之後,隻是樹葉晃動幾分,便不再出現,也不曾改變什麼。
「那一抹黑暗?」
可想到眨眼之前所看見的金佛被黑暗吞噬的一幕,在看著此時高台前的二人,準提的心中,突然泛起一絲強烈的危機之意。
便在這時,準提看著接引端坐在九葉金蓮上,對著他回頭一笑。
在這一笑之中,接引座下的金蓮散去。
在那一步之下,接引也來到了準提的麵前。
雖然,依舊是一身灰色長袍,可是接引身上的佛光,已然不在。
「師兄」
準提開口。
「阿彌陀佛是為兄輸了。」
接引看著準提擔憂的目光,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
恍若勝負在他眼中,從來便沒有看中過,似方才那最後的驚天一幕,也隻是家常淡飯的尋常之景而已。
「那師兄,你沒有事吧?」
雖然接引的微笑,讓準提的心中一緩,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魔主貴為吾師,為兄又豈會有事,方才隻是論道而已,師弟無需多想。」
接引淡淡的說道,目光之中寵辱不驚,散發著令人心思祥和的光彩。
「如此就好。」
準提短暫的沉默,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羅睺之後,點了點頭。
「既然師兄,還稱羅睺為魔主,便說明這場論道,是師兄敗了。
以那魔主的秉性,一旦師兄失敗,怕是」
想到這些,準提也是一笑。
對接引寬懷的一笑,也是藏在心中苦澀的一笑。
有些話,不能再說。
說了,反而會讓師兄,憑白多了一分擔憂。
「師兄,你修為提升的如此之快,可否教我。」
「既然師弟想學,為兄自然願意教,且聽為兄一一道來。」
隨著此話的落下,接引盤膝坐在準提的身前,於再次開口的一刻,身上有著一道淡淡的金色佛光,沐浴而出。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師弟,為兄所悟之法,為大夢心經,何為心經,一夢三千!」
在這話語傳來的一刻,準提隻感覺眼前,出現了一絲雲霧般的蒼茫。
在這蒼茫之內,隱隱有著一尊金佛,重新浮現而出。
「我一定要努力修行,到了那時,便可以站在師兄身邊,與其一起對付那羅睺。」
隨著一道道深奧的話語,從接引的口中傳來,看著那蒼茫之中的金佛,準提的心神,緩緩的沉入到了睡夢之中。
隻是
若是雲霧散開,準提便會發現,那尊他眼中金光璀璨的金佛,此時全身繚繞著一道道黑紋。
黑紋如鎖,封禁佛心。
準提猜測的沒錯,羅睺確實不是善於之輩。
當接引落敗的一刻,那一道道黑色的魔鎖,便已經將接引的佛心,牢牢的圍困在其中,並無時無刻的在侵蝕著接引。
看似一臉淡然的接引,哪怕是此刻悠然的講道。
實際上,卻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魔鎖噬心之痛。
在準提眼中,這金佛依舊佛光普照。
可是,在接引眼中,他的天空,已然一片黑暗。
「以你之能,應當不會這麼輕易落敗,便是你保留實力,為這廢物講道,他又能夠做的了什麼?」
當準提沉浸在修煉之中時,此前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羅睺,卻是在此刻緩緩開口說道。
「萬年之後,我會行走西方大地,為魔主收攏生靈,以應對三族之力,不讓他們打擾到魔主。」
接引抬頭,看著羅睺,微笑的說道。
「至於師弟他很強,比接引還要強。」
「哼,如果到時打擾到本座,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看著接引依舊不改偏護準提的念頭,羅睺冷哼一聲之後,化作一道黑光,消散在了須彌山上。
雖然,羅睺能夠感覺到,此前接引為了避免兩人方才的廝殺波及到準提。
不讓他的黑暗,照進準提的眼中,故而沒有全力去抵擋魔鎖的吞噬。
可既然,魔鎖已經種在了接引的心中,那就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羅睺要的是一個能夠擋住三清的人,而不是一個無法發揮心念的傀儡。
而且,即便接引如此袒護準提,又豈能知曉,他的黑暗,沒有照進準提的眼中。
哪怕,隻是那眨眼的一瞬。
「阿彌陀佛」
看著羅睺離開須彌山,接引雙手合十,微微一嘆,緩緩的閉上了雙眸,繼續開始講經。
魔紋噬心也好,佛光消散也罷。
不過又是一場黑暗,又是一場苦海而已。
白雲千載空悠悠,一道神光立九霄。
「老爺,那魔主走的如此隨意,那接引能夠擋得住魔鎖接下來的侵蝕嗎?」
蒼穹之上,看著須彌山的情景,在雲霧之中散去,赤金神虎看著林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