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赤紅之光中,率先趕來的帝江,就看見顯露了本源真身的祝融,於即將砸落在山峰上的一瞬,身體轟然爆碎開來。
嘭!
沒有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景,也沒有巍峨的山體在頃刻之間出現深不可測的大洞。
甚至,那漫山遍野的花,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因為,在祝融身體崩碎的那一刻,其本源真身就像是一場幻影一般,化作了無數紅色的光點,宛如幻滅的火星。
這些似燎原火星,因那砸落之勢,在落下的一刻,宛如一場席捲了方圓數萬裡的山風。
在這山風之中,隻見那漫山遍野的紅花,好似紅色的麥浪一般。
於齊齊搖曳之際,不僅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反而變得越發的燦爛和鮮艷。
「清醒了嗎?」
與此同時,帝江就看見蒼穹之上,女媧緩緩的踏步而來。
伴隨著女媧在蒼穹之上漫步,但見那漫山遍野的紅花之中,隨著一尊又一尊祖巫的到場,有絲絲縷縷的赤紅煙霞,從群花之中匯聚而來。
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就見祝融的本源之體,再度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不同的是,此刻的祝融,不再如之前那般暴躁。
反而隨著本源之體在下一刻收斂,化作了一名身穿紅色長袍的大漢。
「三弟,你沒事吧。」
看著麵前的這一幕,帝江在擔憂之中,開口問道。
隻是這話剛剛開口,他要邁出的腳步,便生生的收了回來。
因為
在他的話語落下之後,祝融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轉身看了一眼身下。
更在眾目睽睽之中,小心翼翼的扶起了一朵花枝有著些許彎曲的紅花。
「」
「我記得以前三哥好像說過,就算是閉關一萬年,十萬年,一個元會,都不會選擇靠種花花草草來煉心。」
便在一眾祖巫沉默之時,站在後土身旁的玄冥,小小聲的說道。
可是
這聲音雖然弱小,但哪怕是如蚊繩一般,於在場的眾人而言,卻與洪鐘大嶽,沒有絲毫的區別。
隨著此話的傳來,祝融撫花的手微微一僵,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更是微微一抽。
「咳咳」
下一刻,就見祝融又像是沒有聽到玄冥的話語一般,竟是捂著自己的胸膛,發出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女媧道友不愧是在紫霄宮之中端坐前列的先天神聖,這般修為果然是驚天動地。
方才一番切磋,是祝融敗了,想來也受了不小的輕傷。」
伴隨著此話的開口,祝融原本赤紅的麵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起來。
「諸位,我可能需要閉關養傷一段時間,就不在此久留了。」
話音一落,祝融忍住護花的心情,於扭頭的一刻,向著遠方飛遁而去。
「」
一眾祖巫。
「我下的手,很重嗎?」
看著祝融的身影似逃一般,在轉瞬之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女媧的嘴角微微一抽。
要不是從頭打到尾,她還真信了祝融這番鬼話。
以前的巫族,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巫族,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似動不動要硬撼山嶽,移山倒海戰個天荒地老。
可是現在
祝融居然也學會了演戲,且明明操縱火之本源,卻偏偏成為了一個護花使者。
聽玄冥的意思,曾經的祝融,對此還十分抗拒。
「諸位道兄」
見祝融離去之後,帝江等一眾祖巫的臉色明顯的垮了下來,為了避免再一次的誤會。
或者說,為了避免十一位祖巫,也如祝融此前那般抽風,女媧再次開口說道。
這一次,她的話語,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一位祖巫,她女媧不懼,十一祖巫也不懼,畢竟打不過,她還可以跑。
但,十一個陷入癲狂的祖巫
老實說,沒有哥哥伏羲在身邊,她女媧也會適時的怕上那麼一怕。
「女媧道友不必解釋,我們都懂,都懂。」
迎著女媧看似平靜,實則小心翼翼的目光,帝江在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臉溫和的說道。
「不知女媧道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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