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卿,賊寇竊據涿州城,你怎麽看?”

隆乾帝的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

王子騰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比皇帝先一步知道這件事,不過他還沒敢上報,生怕隆乾帝生氣。

涿州是座小城,地處現在神京城的南大門,離紫禁城隻有55公裏。

涿州雖小,曆史上卻是個出皇帝的地方,劉備、趙匡胤都是涿州人。

皇上,涿州城守備馮振被賊寇所殺,之前也全力抗敵,奈何賊寇早有準備,讓奸細提前入城,內外夾擊,導致潰敗。

王子騰說道。

隆乾帝怒道:“身為守備,自當守土衛國,現在因他治下不嚴,導致守城失敗,有何麵目談失敗的原因?

傳旨下去,馮振全家流放,女眷打入教坊司。”

王子騰猛然一驚,道:“陛下,不可啊,如此一來,恐傷了守城將士的心,以後遇到賊寇,誰還敢用命死戰?”

隆乾帝此時正在氣頭上:“他馮振坐擁3000精兵,卻連兩日都堅持不住,就把涿州城給丟了,那涿州城城高牆厚,前年韃子入關,都沒有破城,莫非這闖榻天比韃子還要厲害?”

“這……”

王子騰渾身無力,無話可說。

周延儒趁機說道:“皇上,馮振失職,加之為國捐軀,罰他一人即可,若牽連家人,的確難以讓人信服。

不如就下旨抄家,至於他們的家人,就免於處罰吧。”

隆乾帝點點頭,讓王承恩記錄下來。

隆乾帝又問道:“良鄉、房山、涿州乃京城門戶,此刻儘落賊寇之手,如鯁在喉,你們誰有良策?”

王子騰歎息道:“皇上,南方流賊正盛,調兵已然來不及,隻能就地招募鄉勇團練,方可剿滅賊寇。”

隆乾帝冷笑道:“笑話!京城三大營俱在,為何要招募鄉勇?莫非這三大營的將士,連一夥子流寇都打不過了嗎?”

還真的打不過。

王子騰心裏乾著急,別看三大營名義上好聽,就是一群老爺兵,別說打仗了,逃跑都嫌慢。

王子騰眼珠子轉了一圈,道:“皇上,臣舉薦一人,或可出奇製勝。”

“誰?”

“就是臣的外甥,賈寶玉。”王子騰俯首道。

隆乾帝思索了一下,點頭道:“此子洞察局勢,有剿匪之能,就是年歲太小,朕還打算讓他曆練幾年,現在讓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練兵,會不會讓賊寇笑我朝中無人?”

王子騰磕頭道:“皇上,賊寇肆虐京畿,實在有辱我大周國威,自此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皆有守土抗賊之責。

寶玉雖然未及弱冠,卻有霍去病、戚少保之能,精於練兵,或可一試。”

“準了。”隆乾帝心很累。

待周延儒和王子騰離開,隆乾帝問道:“賈寶玉現在何處,傳他入宮覲見。”

王承恩這才開口道:“皇上,此子前些日子參加順天府院試,拔的頭籌,得了案首。”

“哦?沒想到朕之戚少保還是個狀元之才!”

隆乾帝很是驚訝,忙讓王承恩去將賈寶玉的試卷找來。

王承恩早有準備,將從順天府要來的卷子呈上來。

隆乾帝看的很仔細,將試卷從頭至尾看了一遍,拍案道:“好!好!好!不愧是朕看上的人才,文章寫的好,犀利、老辣,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孩童寫出來的卷子。”

王承恩又說道:“非但如此,這個賈寶玉最近還寫了一篇文章,隻是這篇文章過於粗俗,奴婢不敢讓其玷汙了聖上的眼睛。”

“粗俗?”

隆乾帝頓時來了興趣,“朕天天看那些打了敗仗的折子,還有什麽是朕看不得的,快快呈上來!”

王承恩將一份昨日出的《神京日報》呈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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