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王熙鳳哭了(1 / 2)

榮國府,榮禧堂。

王夫人端著一碗碧梗米吃的心不在焉,“老爺,派去的奴仆說寶玉和舅老爺已經回京,寶玉怎麼還沒有回府?”

賈政無奈道:“這事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在工部,消息不怎麼靈通,不過寶玉跟舅老爺在一起,應該是沒有事的。”

一旁的賈赦聞言笑道:“該不會是寶玉弄虛作假,不敢回來了吧?我就說嘛,他一個未及弱冠的孩子,如何能斬殺流寇,現在事情鬨大了,不敢回家。

估計早就跑路了,連京城也不敢回來,因為回到京城,說不得就得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到時候連累了弟弟、弟妹,那才是真正的不孝!”

邢夫人也幫腔道:“欺君之罪?那豈不是會連累怎麼賈家,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們現在就召集全族,將寶玉的名字從族譜上清理出去,這樣就不會禍及家人了。”

賈赦和邢夫人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二房的財產。

聞聽此言,史老太君一拍桌子說到:“老太婆還沒死呢,隻要我活著一天,這個家就不能散,誰要是再提把寶玉剔除家譜的事情,誰就給我自己滾蛋!

咱們賈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鴛鴦,我吃飽了,扶我回去。”

見老太太發怒,賈赦等人嚇得跟小瘟雞一樣,都不敢說話了。

待鴛鴦攙扶著老太太離開,賈赦微笑道:“我說二弟,你家這個寶玉,真是不讓人省心,放著好端端的書不讀,跑去什麼黑土村,跟一幫泥腿子混在一起。

咱們是勳貴世家,平白玷汙了咱們的身份,要我看啊,你就是管教不嚴,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養不教,父之過。”

賈政氣的麵皮發紫,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王夫人趕緊命丫鬟給賈政拍背順氣,對著賈赦道:“大老爺,你就少說兩句吧,寶玉和我兄長一起回的京城,這如何能作假,再說我兄長現在位居京營節度使,位高權重,肯定不會出亂子的。”

“哼!京營節度使,還不是摘了咱們賈家的桃子。”賈赦對她口中的王子騰一點也看不上。

上一任京營節度使是寧國公賈代化,因為榮寧二府人才凋零,青黃不接,才從賈家的親戚裡麵選了才華出眾的王子騰接任。

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榮寧二府對王子騰也有頗多的怨言。

不過這也怨不得彆人,是他們榮寧二府帶把的男人不爭氣,賈赦也隻能過過嘴癮。

王夫人臉色慘白,辯解道:“四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老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兄長,若無我兄長庇佑,你乾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以為能真輕鬆的擺平嗎?”

邢夫人跳了出來罵道:“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先擺正你的身份,你是賈府的媳婦,不是他王府的媳婦,我們家老爺才是榮國府襲爵的存在。

若不是老太太偏袒你們二房,把銀子都分給你們,你以為你能坐在這裡吃碧梗米?要我說,這家還是早分早好,省的最後這點情分都沒了!”

賈政最煩這些俗物,看著妻子被賈赦夫妻倆一頓搶白,氣的胸膛一陣起伏,卻沒說出半句話來。

王熙鳳見自己的姑母受到侮辱,插嘴道:“大太太,話不是這麼說,四大家族沾親帶故,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哪裡能分的清彼此。”

話沒說完,邢夫人便指著王熙鳳的鼻子道:“我看你是雀兒揀著旺處飛,黑母雞一窩兒,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