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鴻淵炫騎術,靖婉懲賤人(1 / 2)

第102章:鴻淵炫騎術,靖婉懲賤人

李鴻淵選擇的是“騎”,這也的確是最能展示男人英姿的一項,不過,因為沒有更多的要求,也不是與人相較,要如何做到出眾、搶眼,叫人拍手叫好,這就需要絕佳的騎術,製造出足夠的驚險刺激,如果隻是簡單的將馬騎出來溜一圈,肯定是不合格的。

他會如此選擇,倒是不怎麽出乎意料,他李鴻淵別的不行,唯獨在吃喝玩樂上絕對拿手,那是“吃出了檔次,喝出了品位,玩出了花樣”,這騎術,還真沒幾個人比得上他,京城的一眾紈絝們在懼怕他的同時,其實也蠻想跟在他屁股後麵混,隻要這位不發火,絕對會非常的滋潤。可惜,這位是獨享慣了的,沒興趣帶他們一起玩兒。

要說大長公主府上的馬,那肯定也是不差的,準備給各位公子表演用的馬,都是經過多番選擇,馬種要優良,同時脾氣也要溫順聽話,若是暴躁不聽話的馬,一不小心將人摔壞了怎麽辦?

這精心挑選的馬,剛拉到李鴻淵麵前,這位隻瞥了一眼,“換。”

換就換吧,反正一共也準備了好幾匹,總有一匹能讓他滿意。

換到第三匹的時候,李鴻淵直接看向大長公主,“皇姑母,你府上的馬就這麽些玩意?就找不出一匹稍微能讓人瞧得上眼的?”

大長公主被他險些弄得暴躁,這雖然不是府上最好的馬,但相比起很多人家養的,那絕對是一等寶馬了,這混帳居然覺得瞧不上眼?要說這都是皇兄給慣的,什麽好的都先緊著他,次一點的東西他都看不上眼。

靖婉覺得,她大概是知道晉親王為什麽這麽招人恨了,要說他脾氣殘酷暴戾,但也不至於對親人們動手不是,可是他偏偏連同這一群人的仇恨一起拉了,原來是這張嘴,實在是太損,還有他那態度,他自己或許覺得沒特別的意思,但是在別人眼中,那就是無時無刻不在炫耀。別人家最好的東西,他都是一副看垃圾的表情,隻能說明,他手裏最次的都比這個好,能不叫人嫉恨?

要說李鴻淵不知道這些?不,他肯定知道,有時候是故意的,有時候純粹是習慣使然,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越是這樣,才越想讓人剁了他,這種事兒都能成習慣,他不是金山銀山堆出來的,而是世上一大堆錢財買不到的珍寶堆出來的。

“去將駙馬新得的那匹馬牽出來給晉親王。”大長公主冷著臉說道。

要說大長公主決定的事兒,駙馬自然也不會說什麽,但那畢竟是駙馬心得的愛馬,每日可都要抽時間去瞧上一瞧,最關鍵的是,那匹馬野性難馴,至今都還沒有完全的馴服,除了那日日照顧它的小廝,以及薑駙馬,其他人甚至很難靠近。

這事兒,還是與駙馬打聲招呼比較好,萬一事後夫妻二人為這事兒吵起來就不美了。

薑駙馬聽了小廝急急的來稟報,加上他們這邊也看得到,李鴻淵確實是因為選馬的事兒僵持了好一會兒了,薑駙馬也知道李鴻淵的氣人本事,一歎,“都聽公主的。”

馬以最快的速度被牽來,除了頭頂上一撮以及四個蹄子上白毛,其餘部分近乎全黑,馬鞍等物還是小廝扛著,顯然是不願意讓那些東西架在自己身上。

這一匹或許是總算能看上眼了,李鴻淵站起身,而那匹馬卻退後了兩步,甚至向李鴻淵噴響鼻,蹶蹄子。這是連馬都不待見他?

小廝大驚,忙拉住韁繩。

李鴻淵倒是不以為意,山前兩步,揮手讓小廝一邊兒去,小廝擔心馬兒傷到他,但是,又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隻能退了兩步,卻又不敢太遠。

李鴻淵將手在馬脖子上拍了拍,馬兒嘶鳴一聲,險些直接揚起了蹄子,不過最終卻沒有那麽做,隻因為李鴻淵的手臂從它脖子下麵繞到另一側,像是單手抱著它一樣,蹄子又在地上焦躁的踢踏了幾下,似乎隨時都可能會攻擊他,小廝隻覺得心驚肉跳,可是奇跡般的,馬兒慢慢的溫順下來,高昂的頭,也微微的低了些。

“老六馴馬的本事還是這麽厲害,不管多烈性的馬,不管一開始有多不待見他,在他手下都會很快的溫順下來,從無例外,明明將他所做的一切都一絲不錯的看在眼裏,可是別人照做的話,卻是半點作用都沒有。”李鴻銘感歎道。

李鴻熠的臉色就不是那麽好了,他在李鴻淵騎馬的時候傷著,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又讓他想起了後腰上被踩的那一腳,那之前他還不是差一點被他騎馬掀翻了馬車,現在腰上的傷都還沒有痊愈,若不是因為大長公主生辰,他今兒還不會出門。

就算是這樣,他也得承認李鴻銘的話,李鴻淵的絕活兒別人學不來。

李鴻淵馴馬厲害嗎,依照馬兒的順服的速度來看,的確厲害。

可事實是,不是他的手段有多高超,他用的不過是震懾。

知道他前世殺的最多的動物是什麽嗎?是馬,而且還是戰馬。

不僅僅是在戰場上,殺死敵軍的戰馬,還有在某次行軍中出了意外,迷了路不說,還遭遇了敵軍的圍追堵截,攜帶的乾糧吃完了,幾乎是走投無路,李鴻淵下令殺馬,可是將士們都舍不得,李鴻淵也沒有下死命令,而是自己動手,上百匹馬,全部喪生在他手中,從那以後,不管什麽馬兒,天生的對他排斥,又格外的畏懼。

要說,有些動物最是靈性,有些東西它們似乎就是能感覺得到。李鴻淵哪怕是重活一次,可是那刻進靈魂深處的東西是抹不掉的,他從來就不被馬兒待見,他現在常騎的那匹或是例外,或許是習慣了,倒對他親近。

他沒想過要改變這一點,他要的隻是臣服就夠了。

現在這匹馬之所以能這麽溫順,因為它感受到了生命威脅,環在它脖子上的手臂告訴它,如果它敢反抗,那麽會扭斷它的脖子,將它掀翻在地,再爬不起來。

李鴻淵再次的拍了拍馬脖子,“畜生就是畜生。馬鞍架上。”

架馬鞍的過程非常的順利,順利到小廝不敢置信,然後,他看李鴻淵的眼神就充滿了拜服。而如果他知道原因,隻怕是會嚇得屁滾尿流。

李鴻淵分外瀟灑的翻身上馬,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向女賓席看了一眼。

僅一眼,就不知道將多少小姑娘撩得心跳加速,沒辦法,這個人名聲各種爛到底不假,但是那皮囊的殺傷力實在太大,現在對她們又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加上那上馬的英姿實在叫人折服,於是,倒是不妨礙她們這會兒暗搓搓的肖想一下。

靖婉對這個隨時隨地都在撩人的晉親王實在頗為無語,不禍害人的時候就是個超級禍害了,再這麽刻意的去禍害人,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栽在他手裏。

好吧,刻意想撩的人這一次沒撩到,沒興趣的倒是撩倒了一堆,不過對於這些人,李鴻淵完全無視了。拉了拉韁繩,雙腳一夾馬腹,馬兒乖覺的開始跑動起來。

李鴻淵在極短的時間裏讓馬兒跑出最快的速度,然後奔上了花台,在他的控製下,馬兒一個縱身,借著花台的邊緣位置,躍上了旁邊架於湖麵的回廊,要說回廊的寬度還不及馬兒的身長,眼見著就要越過回廊從另一側落入湖裏了。

引得不少人失聲驚呼,更有不少女子下意識的捂住眼。然而某些人卻無動於衷,甚至興致高昂的看著,顯然,李鴻淵乾出這種事兒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馬兒偏轉身體,扭轉的幅度,讓人以為它是不是會將脊骨折斷。然而,並沒有,已經躍出湖麵小半的身體折了回來,而後腿恰好斜蹬在回廊的護欄上,哢擦一聲,堅硬的石欄應聲而裂,而後還有那麽一部分直接飛濺而出,落入水中。

而馬兒帶著李鴻淵順著回廊遠去。

而不過是這麽短短的時間,就叫人看得膽戰心驚,心跳加速……

湖上的回廊可不是直的,而是九曲十八彎,每一個轉角幾乎都是垂直的,有的地方兩個轉角之間的距離同樣不足馬身長,可是即便如此,馬兒也每每能有驚無險的順利通過,之後你才發現,它甚至都沒有碰到護欄。

“要說晉親王這騎術當真是絕了。要不是知道這馬的的確確是從外地運回京城就入了大長公主府,我還當晉親王是它的前主子,這駕馭的嫻熟程度,任誰也不相信是第一次配合。”薑駙馬無不感歎的說道。其實心裏有點酸,這馬雖說是新得,實際上時日也不算短了,他才試著騎了那麽一兩回,這畜生都還不是很配合,懶散散像是不想搭理他,現在跑的那個勁兒,還真是一匹“白眼馬”!

旁邊的其他人無不是符合的點頭。

李鴻淵再次橫跨較近的兩條回廊。原本以為又會上演之前的戲碼,然而,眾人又一次預料錯,馬兒直接腳蹬護欄,整個身體騰空而起,他的目標竟然是一丈多開外的湖上小島,穩穩的落地,後蹄碰到了一點點水麵,那力道也濺起了十足的水花。

踩著花叢,越過花木,躍上一塊較低的假山石,再一縱,上了另一塊,如此的往回數次,連馬帶人上了最高處,馬鳴長嘯,前蹄高揚,而馬背上的人冷厲俊美……

那一瞬,讓靖婉想到了前世一張很經典的圖片,某位西方大帝高騎神駿迎風而揚的模樣,當真是,當真是……

再不待見李鴻淵的人,這一刻也忍不住暗暗叫好,更別說那些隻是聽過李鴻淵壞名聲,實際上都沒怎麽與他接觸過的少年公子們。要說他們這麽懼怕李鴻淵,真正被他收拾過的人其實也並不多,主要是手段狠了點,一傳十十傳百,一個個的就下意識得將他當成瘟神避而遠之,哪想到,晉親王的騎術如此的精湛了得。

正所謂上去容易,下來難,對於李鴻淵來說,難嗎?他用行動告訴你,不難!

同樣不是小心翼翼的控製著馬一點一點的下來,而是直接縱身而下,直衝湖麵……

他要乾什麽?大長公主都驚得站了起來……

或許有人他這一次必然落入水中,可李鴻淵會讓人前一刻看他的英姿,後一刻就看他狼狽落水嗎?肯定不會。馬兒落到了水麵,隨之又再一次的躍起,如此這般幾起幾落,再一次的回到回廊上。

這是怎麽回事,馬兒還能在水麵跑?

原來在那水下有著為數不少的圓石,或高或低,有那麽一些少少的露出了水麵,而在岸上的人都看不到而已。如果真能讓馬在水上跑,那就真的是邪乎了。

在靖婉看來,這絕對比前世最高標準的馬術比賽,以及最激烈的跑馬比賽還要精彩刺激十倍百倍,可是,這晉親王簡直就是在玩心跳,甚至玩命,旁觀的人都如此,那麽作為當事人的他,又是什麽感覺呢?萬一一時失誤,萬一沒有配合好,就可能……難道他心裏就沒有半點害怕嗎?看他如此大膽,毫無凝滯的控著馬,是什麽給他如此自信,無所畏懼?

沿著這邊的回廊回去,李鴻淵上岸,落在男賓席這邊,滑身下馬,馬兒小跑了幾步才停下來,相比李鴻淵的神清氣爽,馬兒就有些氣喘,薑駙馬心疼得不行,忙叫人將馬牽回去要生照料。

李鴻淵的騎術自然是毋庸置疑,但是,照他這麽個折騰法,沒幾匹馬能讓他玩很久。

這一場表演過關嗎?何止是過關,有生之年或許都不會看到第二次,那些自認為騎術了得的,隻怕是日後再不敢拿出來吹噓。但是,要給李鴻淵獎賞嗎?大長公主咬牙表示,想都不要想,毀壞了她府上的東西,沒跟他索賠就不錯了。而這份獎賞,靖婉不會要,阮芳菲心裏倒是想要,她不是在乎東西到底是什麽,而是在意它與李鴻淵的關聯,可惜,不能開這個口。

不過,經過這麽一遭,阮芳菲是詩是什麽東西,還有誰記得,要說,換成以往,早就已經傳遍了,就算是某些個老大人,或許都要讚上一兩句。

如果是被其他人搶了風頭,她或許早就將對方在心裏活活的啃死了,或者還會在事後想點辦法討回來,可偏偏是李鴻淵,非但沒有嫉恨,整顆心都是飄蕩的,反正他都會是自己的,這點又算得什麽,沒關係的。

獎賞之前是八份,現在依舊是八份。

接著繼續……

“主子,開席時辰到了。”

原來玩得太高興,都忘了時辰。

大長公主拍板決定,下晌繼續,至於席宴之後應該是聽戲什麽的,統統取消。

大長公主今兒是壽星,她原本也是老大一枚,所以,薑駙馬都無可奈何。

大長公主已經放下話了,如果第一輪不能將八份獎賞全部拿走,那麽就開第二輪,第二輪都還拿不走,嗬嗬……

一群少年公子無不是鬱悶非常,要讓他們跟晉親王一樣,自己選自己拿手的,別說是八份,就算是八十份也用不了多久就分乾淨了,可惜,真到了大長公主跟前,還是得乖乖的照著規矩來,晉親王隻此一家,無從效仿。

在入席之前,靖婉去到駱老夫人跟前,“祖母,四妹妹人呢?”

“已經找著了,現在在大長公主府的客院兒那邊,我讓人看著她。”

靖婉點點頭,如果她那豬頭臉樣衝出大長公主府,還不知道被人怎麽說道呢,說不得還會得罪大長公主。“孫女兒去看看她。”

駱老夫人點點頭,她知道靖婉是個好性兒的,但卻絕不是以德報怨的,四丫頭自個兒那麽作,惹得婉婉想要收拾她,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她知道靖婉做事兒會有分寸,所以也不必多叮囑什麽。

靖婉找到駱靖穎所在的地方,她的兩個丫鬟跟奶娘在門外,見到靖婉,險些抖縮成一團。駱靖穎本身的狀況比自己預計中還要糟糕,或許是因為不聽話,祖母直接吩咐人將她綁了,堵了嘴,那張又紅又腫的臉就那麽毫無遮攔的呈現出來。

見到靖婉出現,原本還算安靜的駱靖穎又一次發瘋一般,站起身就想撞過去,可是駱老夫人留下的兩個婆子也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她,強行讓她坐回去。

駱靖穎死死的盯著靖婉,那怨毒都快化成實質了,唔唔唔的對靖婉叫個不停。

靖婉平靜的看著她,甚至伸手摸摸她的臉,這一次,祖母大概是真的想要狠狠的懲治她一番,這麽久了,都還沒讓人給她上藥。

駱靖穎想要將頭扭開,可惜,不用靖婉做什麽,一個婆子就捏住她後頸,讓她偏不得,如果說目光能殺人的話,那婆子隻怕是已經被她戳成肉泥了。可是婆子卻不以為意,一方麵大概是為了討好靖婉,另一方麵大概是發泄心中的怨氣。要說大長公主府這等地方,好容易來一次,卻因為這姑娘搞事兒,害得她們也要待在這地方,而不是跟其他人一樣在外麵看熱鬨,別的不說,能見到那麽多貴人,也夠她們回去顯擺好久了,現在這樣,別人問起來,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得多丟人。

因為靖婉手指還被包紮著,自然不比手指細滑,來回的在駱靖穎臉上多磨蹭了兩下,惹得駱靖穎嘶吼得更凶。“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兒嗎?去打盆水來,讓我們四姑娘好好照照,那可比銅鏡看得清楚。”

要說駱靖穎總是有事沒事的找自家姑娘晦氣,靖婉的幾個丫鬟自然也非常的生氣,這會兒打水這種事兒做起來也非常的積極。

搬了凳子,將水盆放在駱靖穎跟前,為防止她踹翻水盆,婆子乾脆又將她的腳綁椅子腿上。這種做法,靖婉不是很讚同,但是,這個人是駱靖穎的話,她隻是冷眼瞧著。靖婉指指水盆,“自個兒瞧瞧吧。”見她依舊是梗著脖子對靖婉目露凶光。“四姑娘大概是不方便吧,你們幫幫她。”

婆子毫不猶豫的扣住她腦袋,摁在水盆上方。

駱靖穎就算是不想看,那張豬頭臉也在第一時間映入了眼中。

駱靖穎知道自己的臉很糟糕,但是沒想到慘不忍睹到這個地步,她跟很多的姑娘都一樣,將這張臉看得比命還重要,現在弄成了這鬼樣子,駱靖穎瞪大了雙眼,甚至不肯相信這是自己,開始拚命的掙紮起來,就想要將水盆弄翻,可惜……

“李如玉是什麽人,你比我更清楚,在你找上她的時候,就該想到了可能被她反咬一口。就算你要算計我吧,那麽多公主郡主,那麽多比我身份高得多的貴女,你找誰不好,偏偏是她?當然啦,她比其他人有優勢的一點事,跟我原本就有小過節,比較容易被你挑撥,”事實上,還有一點大概就是李如玉橫衝直撞,比較沒腦,靖婉知道,駱靖穎也知道,不過就是這種完全憑借自己喜好做事的人,也難以控製,“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或許會心動,但不會做出失禮的事兒,更可能是與我利益交換,說不定還能借此讓我與她們拉近關係,這可不是你想看到的。要說,你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我手上的秘方,其實如果你能耐心點,徐徐圖之,我手上的東西早晚會拿出來的,畢竟,那些東西嘉姐姐她們也在用,被人發現是早晚的事兒,人家身份尊貴,我也不可能不給。讓一個人知道是知道,讓一群人知道也是知道,隻要是外人,在我看來,沒分別,所以我就比較奇怪,到底是什麽,讓你如此的惱恨,如此的心急,用的方法簡單粗暴到這種地步,你甚至都不掩飾自己,三嬸絕對不是這麽教你的吧,你說,要讓三嬸知道了,會不會讓你給氣死呢,你可毀了她一世‘英名’呢。”靖婉慢條斯理的在旁邊坐下來,側頭看著她,“還有,如此明目張膽的算計姐妹,回去後,可就不是被關那麽簡單了,明知如此,你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是你真的想害我想瘋了,還是你有自信逃脫懲罰?”

駱靖穎直對著靖婉唔唔唔的……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原本也就是問問而已,沒想要答案,所以也沒打算放開你的嘴巴。你這樣至少能讓我耳根清靜點。我來吧,其實是想感謝四妹妹的,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會去彈琴,”靖婉說著,看看自己的手指,“雖然自己這手的確是慘烈了點,但是我一曲揚名,得了全場喝彩,得了大長公主青眼,更有後來你不知道的盛況,現在,整個京城的貴人們,怕是沒幾個會記不住我的,看,這些都是因四妹妹而起呢,”靖婉輕輕的歎息,“唉,其實四妹妹最喜歡我吧,你可都是用臉在幫我鋪路了,不然,我這個時候,隻怕還是默默無聞的坐在角落,你說,我該如何的好好回報你呢?”

靖婉的丫鬟捂著嘴,雙肩直抖,自家姑娘真是太壞了,四姑娘那兒疼就可勁兒的往她那兒戳,不過,自家姑娘壞得一點都不讓人討厭就是了,這些都是四姑娘錯在先,要知道自家姑娘一向都是與人為善,府裏那麽多姐妹,自家姑娘對她們哪個不好,唯獨隻有四姑娘,一味的隻知道責怪別人,從來就看不到自身的毛病,看到的永遠都是別人對她不好,她自己也不想想,但凡她對別人有一分好,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