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當引以為鑒,遊玩(1 / 2)

第219章:當引以為鑒,遊玩

禍害沒有半點禍害的自覺,別人的目光永遠不會對他造成影響,而有勇氣找上來的,肯定都是不怕死的,如此,又何必對這種人客氣呢,直接送其一程就好了。

李鴻淵將自己的那盞蓮花水燈給了靖婉。

你寫的我放,寫的全是你自己吧?——靖婉不伸手,就那麽靜靜的看著他。

李鴻淵像是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分外不要臉的點點頭,“婉婉心裏沒有本王,本王就隻能自己來讓人知道,你心裏有本王,隻有本王。”

靖婉極度無語,本姑娘就算是將來愛上你,心裏也絕對不會隻有你,更遑論現在。不過,靖婉也見識過他在某些方麵的固執,與他僵持沒啥作用,大概隻會引來更多人的圍觀,接過他手中的蓮花水燈,“王爺怎麽這會兒就出來了?”問完之後,靖婉就意識到自己犯了蠢,“王爺當臣女沒問吧。”

某人本來還想說“婉婉當真想知道嗎”,媳婦兒這麽熱情他也不好拒絕,唉,可惜了,說出來的話怎麽能收回去呢,不過,婉婉臉皮薄,當真在大庭廣眾說了不該說的話,她就該惱了。“走吧,去放燈。”

靖婉瞥了一眼旁邊的兩位好友,表示,本姑娘才不是因為男人就拋棄閨蜜的人。

李鴻淵倒也隻是順著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原本還有點被男色所迷的兩姑娘,頓時頭皮發麻,估計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這男人果然不會變成好人,被他迷惑了,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一個讓她們留,一個讓她們滾,話說,身為好姐妹,自然是萬事為著自家姐妹著想,所以……蹲了蹲身,麻溜的滾了。

靖婉瞧了瞧被自家表姐留下的水燈,真是太不講義氣,為什麽自己要“被”是那種人呢,所以,果然是禍害,禍害別人就算了,卻連她也一起禍害。

靖婉拎著兩盞水燈走向河邊,踩著石梯到最下麵的位置,水麵隻比腳下的石梯矮一根手指,蹲下身,將水燈放入河中,在河水輕微的漣漪中,跟其他人放的水燈一樣慢慢的飄遠,水上的燈火世界,水下的“燈火世界”,水麵的星星點點,靖婉靜靜的看著,希望家人都好好的,好吧,勉強算上身邊這禍害。

李鴻淵站在靖婉旁邊,她看水燈,他看她。

她們左右兩側,超過三丈的距離都沒有人,更遠處的某些地方,分明是人擠人。

有那麽一瞬間,天地間仿佛就隻剩下他們二人,周遭的喧囂似乎都消弭無蹤。

果然,有她的地方,總能讓自己內心安寧。然而,這份安寧卻沒維持多長時間,他低著頭,視線範圍並不寬,可就是這樣,卻有人闖了進來。

離靖婉兩步遠的位置,自認為優美的蹲下身,放了水燈,然後還雙手合十,似是很虔誠的祈願,整個過程中,都微微的低著頭,整個後頸展露無疑。

在燈光下,顯得很白皙,也很柔弱,讓人有一種想要……狠狠擰斷的*!

看到原本心情很不錯的主子在轉瞬間被戾氣籠罩,沐公公一眾侍衛想要跳河自儘,不過在那之前,隻想將最闊禍首給先剁了。

——你是眼瞎還是怎麽著,沒見這麽多人沒一個敢過去的嗎?當別人看不出你是什麽意圖嗎?賤人就是賤人!沐公公在心裏咒罵,隻是現在怎麽辦,總不能當真駱姑娘的麵將人給拖走。不過最惱恨的就是,他們怎麽就讓她過去了呢,這麽多人難道就沒一個人想要將她攔住嗎?這要萬一是個想要行刺的刺客呢?他們到底是乾什麽吃的乾什麽吃的乾什麽吃的啊。一個個麵色陰沉,內心暴躁。

祈願完的顧姑娘回頭,看向靖婉,露出一個柔美的笑,“靖婉……”

靖婉很想翻白眼,姑娘,你想看旁邊的人就直接看,想認識還是想勾搭,都直接去找他,你這想看又忍住不看的模樣,說實話,真心不怎麽好看。

李鴻淵伸手將靖婉拉起來,“走吧。”他現在不想被不相乾的人壞了心情。

靖婉點點頭,如果是袁巧巧周應霜她們,靖婉倒是很樂意把這男人丟一邊,不過現在這位,她寧願跟這活閻王呆在一起。

被無視了一個徹底的顧姑娘憤恨又不甘,她已經知道了,這位十有*就是駱靖婉的未婚夫,身份尊貴,有權有錢,長得還這麽好,簡直就是她最理想的夫君人選,就算他是別人的未婚夫,就算她如何都不可能成為他的正妻,還是不想就此放棄。

一咬牙就跟了上去,不過所謂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已經被主子那恐怖的眼神淩遲過的人侍衛們表示,再讓人靠近,回去就不是受罰那麽簡單了。

沐公公死死的抓著這位顧姑娘的手臂,那眼神,當真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事實上,跟著李鴻淵這麽個主子,就沒有一個人會是純良的,沐公公就算沒接觸特別血腥的東西,他骨子裏也早就被染黑了。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

沐公公反手就捂了她的嘴,駱姑娘跟主子走了還沒多遠,若是驚動了,自己就該吃不了兜著走了,“把她扔河裏去,留著一條小命就夠了。”

顧姑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嘴裏唔唔唔的,可是根本就掙不脫。

旁邊接手的護衛也半點不客氣,毫不客氣的撕了她一塊衣裙,塞她嘴裏,她想用手去取口中的東西,立馬就被折了雙手,掐住她後頸,一用力,就從石梯上滾了下去,噗通一聲掉進水裏,她在水裏撲騰,可是手被折了,沒辦法著力爬上來,撲騰了半天,才發現水並不深,不過才齊腰,不過腳下歪了一下,差一點踩空,驚魂未定,嘴巴還被堵著,雙臂的痛更是讓她難以是忍受,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混合著頭發上滾落下來的水珠,腳下小心翼翼的往裏麵挪動。

在她向岸上的人求救時,那個侍衛走了下來,她驚恐的往後退,那護衛卻快速的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一用力就把她摁進水裏,過了一會兒,又將她拉起來,如此的反複數次,顧姑娘再沒有掙紮的力氣,變得奄奄一息。

侍衛將她托上來,扔在石梯上,拍拍手走人了,從始至終,麵上沒有一絲波動。

而整個過程,被河兩邊的很多人看在眼裏,這些人,包括駱家的幾位兄長。

有些膽小的姑娘不敢看,匆匆的離去,有些雖然也害怕,但似乎又很好奇而後留了下來,自然也有那看得興致勃勃的。

隻是這心頭各有各的紛雜情緒。

要說這些人中,算上那麽點親戚情分,駱靖博與她的關係是最近的,不過他此時此刻麵無表情,別說同情憐憫什麽的,那眼神簡直在看一件死物。

小妹不想有第三個人插足在他們夫妻之間,那麽她自己應該也是一樣的,對這些企圖靠近未來妹夫的人,他自然是半點好感也沒有。

“靖博,還是讓人送她回去吧,畢竟是從我們家出來的,放任她死在這裏,即便是晉親王的人下的手,對我們家的名聲也不好。”洛靖德小聲的說道。

駱靖博可有可無的點了一下頭。不過,她全身都濕答答的,還半死不活,不能叫家丁護院給抱回去,那樣,毀的不僅是她的清譽,駱家也會被人詬病。

如果說那位顧姑娘是靖婉的尾巴,那麽她侄女顧憐兒就是駱靖博的尾巴。

駱靖博側頭,果然看到了臉色下得慘白的顧憐兒,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完全控製不住,看到駱靖博看過來,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表哥……”可憐巴巴的就想蹭過去。

“帶著你的丫鬟,把她送回去,晉親王讓人下的手,死了,她隻會是白死。還有,你當引以為鑒,肖想不該肖想的,你大概會是同樣的下場。”駱靖博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

顧憐兒或許是個像菟絲花一樣柔弱的人,但也不是完全聽不懂人話,慘白著一張臉,不敢再靠近一步。

駱靖博不再管她,“弟弟妹妹們都跑沒影了,我們也去轉轉?”

洛靖德與駱靖明點點頭,雖說年年都參見,但每年還是又不一樣的地方。

他們是大男人,身邊跟著自己的小廝也就足夠了。

看著他們離開,顧憐兒咬著唇,看著石梯上一動不動的小姑,她也想放著不管,但是不行。會不會已經死了?她不敢確定,心離怕得厲害。看了一眼旁邊手足無措的丫鬟,“還不下去看看你家姑娘?”

明明同樣害怕得要死,那丫鬟卻不得不去。抖抖索索的下去,顫抖著伸手,發現還有氣息,看樣子隻是昏過去了,忍不住喜極而泣,“還,活著。”

當然還活著,既然說了留一口氣,自然就不會弄死了。好歹算是駱三姑娘家的親戚,把人弄死了總是不太好,不過,想必這教訓還是夠了了,若再有下次,當然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顧憐兒叫了自己的丫鬟去幫忙。

合力將她扶起來,讓丫鬟背著,一步一步的往停放馬車的地方而去。

看到那狀況,不知情的紛紛詫異,這是掉河裏了?

知情人嗤笑一聲,“晉親王的人摁河裏的,堵了嘴,折了手。晉親王帶著駱三姑娘放河燈呢,與駱三姑娘關係親密的兩姑娘都避開了,就這不知死活的湊上去,也不看看自己那德性,你們是沒瞧見她當時的模樣,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說不得自認為美貌無雙,是個男人都會被吸引吧。”

“還真說不準。都說晉親王腳下紅顏枯骨路,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晉親王好美色,但是,從來都是他挑人,自己撲上去的,沒一個會有好下場。

旁人麵麵相覷,再看昏迷不醒的顧姑娘,帶著點憐憫,更多的卻是不屑。

等到人群都散得差不多了,袁巧巧跟周應霜才重新出現在河邊,剛才的情況,她們也都看在眼裏,此時此刻,相互的看了看,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

沉默了片刻,袁巧巧突然笑了起來,“應霜,現在這兒夠清靜的,我們快點去放燈,不然一會兒人又多了。”興衝衝的去提了好幾盞河燈,再叫上丫鬟幫忙,就在靖婉剛才放河燈的地方,在就那顧姑娘險些喪命的地方,袁巧巧一盞接一盞的將河燈放下去,似乎嫌棄它們走得太慢,還用手劃劃水。

至於從沒見過這等陣仗的買河燈小販,差點嚇傻了,也隻能自己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