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獸性大發(1 / 2)

“難……受,”趙炳煜啞著嗓子,並沒有鬆開金嬌嬌的意思,另一隻手將玄色衣領扯得更開,露出了裏麵早被汗水浸透的白色中衣。

“我可能病了。”

“你不是病了,是被人下藥了。”金嬌嬌故作冷靜地糾正他。

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趙炳煜這副模樣實在勾人,每個字每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在引誘人犯罪。

最危險的往往最迷人。

“什麽……藥?”趙炳煜將額頭抵在金嬌嬌柔軟的掌心裏,蹙著眉頭,理智在崩潰的邊緣。

金嬌嬌心道:這能是什麽藥?瓦子花樓裏最常見的藥唄。

可是誰會給他下這種藥呢?趙斌煜下午還好好的,這人定然是等到晚上才動的手。金嬌嬌心中一驚,腦子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該不會是府上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丫頭看上了這賈銘,想出這麽個法子準備霸王硬上弓,把人給強了?

金嬌嬌想到此處竟有些激動,大腦飛速運轉,府上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丫頭,那不就是!

“賈銘,你夜間可見過阿星?”

趙炳煜還在跟自己殘存的理智做鬥爭,賈銘這個名字暫時不在他遲鈍卡殼的認知範圍。金嬌嬌見他不理,用蠻力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問了一遍,“問你話呢,夜間可曾見過阿星?”

趙炳煜愣愣地望著她收回去那隻手,表情像小獸一樣受傷,眉宇間痛苦又克製。

他很艱難地點點頭,目光從她明澈的眸子落到秀美的鼻尖,最終流連於那兩片嫣紅柔潤的嘴唇上,這次是葡萄酒香,上次是桃花酒香,趙炳煜失神地想,要是金嬌嬌能一直醉著就好了,香香的、乖乖的、軟軟的,主動貼得他近近的。

“那她……”金嬌嬌還準備問問具體的情況,一抬眼撞上了他如炬的目光,感覺問也白問,現在他人已經這樣了,得先想辦法出去才對,不然倒黴的還是自己。

金嬌嬌站起身指示道:“你就待在這兒別動,我們保持距離,懂了嗎?”

趙炳煜此刻注意力全然不在她說的話上,眼見她要離開,連忙拉住她的手祈求:“別走,留下吧,我好……難受。”

他拉的剛好是金嬌嬌被抓傷那隻手,本來已經沒什麽感覺了,他這突然一使力拉扯到了傷口,金嬌嬌吃痛一聲想甩開他,誰知趙炳煜不依不饒就是不放手,被她抽手的力道一帶,變成了單腿跪地的姿勢。

金嬌嬌居高臨下地看著趙炳煜,她突然想到話本裏主人訓化奴隸的時候,就是他們如今這副形態,一個高高在上如同清冷的高嶺之花,一個卑微如塵土跪地可憐央求疼愛。

那都是老早以前流行的話本了,如今早就已經不興這個了。

都這種時候了不乾正事,胡思亂想什麽?金嬌嬌暗罵道,隨即陷入沉思。

正當她想著怎麽脫身時,手上傳來溫潤濕孺的觸感,低頭順手望去,趙炳煜正在親吻她的傷口,淺淡的長睫毛低垂著,吻得細致又虔誠,就像受傷的狗狗緩解疼痛那樣舔舐自己傷口。

“對不起,”趙炳煜抬頭用飽含歉意的眼神仰視著金嬌嬌,唇畔輕輕吹過她的手背,“呼呼,就不痛了。”

金嬌嬌被眼前之景刺激得頭皮發麻,如若不是因為他被下藥了才這般流氓行徑,金嬌嬌真想反手給他一耳光。

突然金嬌嬌一個趔趄,被趙炳煜撲倒跌進了一旁的木柴堆裏,有些木柴是劈開過的,木刃比普通原木還要鋒利,他手臂護在金嬌嬌身後,金嬌嬌並未受傷,趙炳煜虎口和臂膀卻被狠狠刮了一道。

兩人骨骼相撞,金嬌嬌用手臂撐著他堅實的胸膛,留出了一個小小的喘氣空間。

“賈銘,你做什麽?”她怒斥道。

金嬌嬌自是聽聞過這等藥物發作起來擾人心智誘人發狂,一時之間被趙炳煜的突然之舉嚇得話都失了調。越發覺得這事不對勁,若是阿星看上了賈銘所以給他下藥,為什麽中途又有人把她和賈銘關在柴房?

倏爾,金嬌嬌腦中靈光咋現,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這時趙炳煜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渙散不見半分清明,金嬌嬌知道這是藥性全部發揮了作用。

“賈銘,醒醒,你頂住啊,這是對你們的第二輪測試,”金嬌嬌急中生智,“功虧一簣,你就做不了金府的女婿了。這是在測試你們的忍耐力,挺住啊!”

趙炳煜被她喊得略一愣神,測試?考驗?做不了金府的女婿?那金嬌嬌豈不是要嫁給別人了!

金嬌嬌隻猜對了一般,這確實也算測試,但第二輪測試趙炳煜早就通過了,這隻能算對他各人的加試,目的也並非考驗他的忍耐力,剛好相反,隻是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此時柴房外的角落邊,金文和阿星一左一右扒在木廊上豎耳聽牆角。

“怎麽聽著沒什麽動靜?”金文心裏又急又慌,撅著腚努力把耳朵往牆上貼,真是既害怕女兒被欺負,又怕女兒一點兒也沒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