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看著芸娘,柔聲安慰。
芸娘撲進他懷裡,眼淚如雨般落下。
「周少將軍,再動手,可就不是小打小鬨了。」
盛父冷著臉出聲,情況他已經了解了,要不是周圭被打的不成人樣,他非親自上手。
這麼欺辱他女兒,是當盛家都滅絕了嗎!
「別乾看著了,把人抬去刑部。」
李易安撫了芸娘兩句,轉過身朝衙役說道。
「司侍郎,別太過了。」
周攀凝了聲。
「周少將軍大可稟明皇上。」
李易目光絲毫不退卻。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襄吾衛來了。
和宮裡打醬油的禁吾衛不同,這是皇帝真正的私軍。
當年,溱國和戎國把合謀之事外泄,惹得百姓激憤,太上皇因此退位。
心裡不氣恨是不可能的,梁從權未奪位前是信王,為了發泄怨氣,皇子中最草包的那個,被冊封信王,以此暗諷梁從權。
在溱國,禁吾衛守衛皇宮,是皇帝的臉麵,極具威懾力。
但在楚國,嗯,純純一支邊緣軍,沒事的時候,還會被指派過去跟太監一起灑掃。
屬於沒法明著打,試圖這樣讓自己解解氣。
一行人在襄吾衛的護送下,進了宮。
「皇上,你要給臣做主啊!」
一進禦書房,李易就嚎上了。
「周家欺人太甚,我怎麼說也是您親指的侍郎,他周圭大街之上,羞辱我夫人就罷了,還,還準備強行……」
李易一臉羞憤,「他置我於何地,又置皇上於何地!」
「我夫人不止一次對他說,皇上隆恩,下聖旨,揭過她的過往,不許人再提起。」
「可周圭不管不顧,絲毫沒將皇上放眼裡,囂張至極!」
「臣求皇上重懲!」
「周圭目無君上,可見周家眾人平日從未對他提及過忠君愛國。」
「不然,他如何會這般放肆。」
「這種臣子,勢必要加以約束和管教!」
李易含著滔天怒火,話語如機關槍掃射般不斷絕,讓人想插嘴都難。
「皇上,司侍郎一派胡言。」
「二弟隻是醉……」
「我胡言?」
「當時圍觀的那麼多,你隨便抓一個過來,看看我的話,有哪句不是實事!」
李易朝周攀大噴唾沫。
「二弟確有錯在先,但……」
「皇上,你看,周少將軍自己都承認了!」
「求皇上重懲!」
一再被打斷,潑臟水,周攀臉沉了。
「皇上……」
「行了。」
皇帝不悅的製止兩人,「此事雙方都有不對,但由頭在周圭。」
「仗勢欺人,橫行霸道,肆無忌憚,像個什麼話!」
「司劍,氣你也出了,就別再揪著不放了。」
「到此為止。」
皇帝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周攀暗暗皺眉,望了眼李易,眸色幽深,好個牙尖嘴利的書生,句句往皇上心裡紮刺。
今日之事,勢必讓皇上對周家不滿。
一時沒看住,就捅出大簍子。
周攀壓製住煩悶,越過李易,大步離開。
李易抬了抬眸,冷芒閃過,欺負他可以,但欺負他媳婦,弄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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