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痊癒之後,再來一瓶藥鞏固療效也是很有必要的。
蘇老爹的傷勢似乎衝淡了錦記事件帶來的黴頭,一家子又開開心心的,該乾嘛乾嘛去了。
蘇小小去灶屋做飯。
衛廷拄著拐杖走了進來:「你,不想說點兒什麼?」
蘇小小從碗櫃裡拿出砧板:「什麼?」
衛廷道:「得罪了鎮上最大的點心鋪子,今天沒遭遇點什麼?」
蘇小小哦了一聲:「你說那個啊,他們是派人來圍堵我們了,可我們打贏了啊。」
衛廷淡淡說道:「打贏了一次而已,難保他們不會來第二次、第三次,你就不擔心他們會有後手嗎?」
蘇小小抓過一個洗好的紅薯,開始切丁:「我擔心的話,他們就會善罷甘休了嗎?不會,對吧?所以你看啊,擔憂是一天,無憂無慮是一天,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選擇痛痛快快的呢?我們應該想的是辦法,不是天啦我好害怕。擔驚受怕是世上最內耗、最無用的情緒。再說了,不是還有句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我這麼聰明,怎麼會怕了一個小小的錦記?」
她若是連錦記都搞不定,日後也別想做什麼大生意了,回家躺平吧!
衛廷難得沒有懟她一句口氣不小。
蘇小小眨眨眼,眸子亮晶晶地看著衛廷:「我的話是不是很有哲理?很讓你觸動?讓你對我刮目相看,覺得與我相見恨晚?」
衛廷:「……」
——
錦記這事兒沒完。
蘇小小是辰時末收攤的,何掌櫃派出去的打手是在一刻鐘後追上去的。
何掌櫃很有信心。
裡麵有幾個是他花了大價錢從府城請來的高手,是專程給府城有地位的人家做護院的,原先是用來撐場麵的,沒想到拿去對付一對鄉下來的姐弟了。
真是殺雞用牛刀。
然而一直等到傍晚,錦記幾乎要打烊了,也不見那些人回來復命。
他叫來心腹小二:「人呢?」
小二道:「可能在路上了吧?」
何掌櫃冷聲道:「你不是說他們住的不遠嗎?」
小二嘀咕道:「我打聽的是不遠,興許是打聽到的消息有誤。」
正說話間,三角眼一身狼狽地上樓了。
見他這副被人揍得親爹也不認識的樣子,何掌櫃與小二的眉心齊齊一跳。
「你咋弄成了這樣?」小二問。
三角眼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
何掌櫃一臉狐疑:「三個鄉下來的泥腿子而已,當真不是你在誆騙我?」
三角眼對天發誓:「我若有半句虛言,讓我從此生兒子沒屁眼!」
何掌櫃氣壞了。
幾個本地的混混輸了就輸了,可裡頭有他從府城帶來的高手啊,居然沒打過三個鄉巴佬?
一個小子、一個胖子、一個……提著殺豬刀的莊稼漢。
怎麼想都讓人不敢置信!
何掌櫃的心情糟透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錦記攤上大事兒了!
他們的蛋黃沒了!做不出蛋黃酥了!
何掌櫃不耐道:「做不出就做不出!不是還有別的點心嗎!又不是少一樣點心,錦記的生意就沒了!」
帳房先生提醒道:「可是,咱們不是承接了戚員外家的生意嗎?戚員外的母親七十大壽,點心是交給咱們錦記來做的,其中就有老婆餅與蛋黃酥,是戚員外點名要的。」
何掌櫃皺眉:「什麼時候接下的?」
帳房先生道:「是孫掌櫃在的時候。」
戚員外是杏花鎮的地位最尊崇的老爺,自己富甲一方,兒子又在府城為官,縣太爺在他麵前都不敢輕易放肆。
可想而知,若是弄砸了戚家的壽宴,錦記的下場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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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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