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軒：“你也隻是看見那女人提了男裝購物袋。”

“不是的，李惠舒也說他結婚了。”馮芸芸把前前後後還有自己推論說了。

馮軒之前是問過小白，小白和戴起深熟，他結沒結婚小白一定知道。說的事沒結婚。

馮軒覺得這隻是馮芸芸捕風捉影的推論，可能那女人是和戴起深有關係但不一定是夫妻關係。

但他不能這麽說，這樣說了馮芸芸肯定不死心繼續追著戴起深。

馮軒：“既然他都結婚了，那就算了吧，天下男人多的是。”

馮芸芸沒聽到自己想聽到的淚水混著眼妝下滑，還在猜忌懷疑：“真的結婚了？你說那女人是誰。”

“你沒看見今天那女人囂張的樣子。”

馮軒也對這個女人有點興趣，什麽樣的人能入得了戴起深的眼。是和之前那個女人一樣。

馮芸芸：“哥，你幫我給戴起深打電話問問。”

馮軒眉頭緊皺，他是有戴起深的電話，但不熟，要說以前還有可能，自從戴起深出獄後，明顯不怎麽和以前的人來往。

馮芸芸看馮軒的麵色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過分了：“那你幫我查查那個女人。”

馮軒：“怎麽查。”

馮芸芸把手機遞過去：“我這有她照片，還有她應該是醫藥行業的。”

馮軒看手機上的照片，是在一個酒店門口拍的，戴起深牽著一個女人的手：“醫生？”

馮芸芸：“應該不是。”

馮軒：“好吧。他們要是真的結婚了，你就給我死心。”

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死心，她從高中就喜歡戴起深，出國留學的時候聽說他出事了恨不得飛奔回來，可爸媽不讓她回來，讓人沒收了她的護照，後來聽說他出來了，以為自己有機會了，自己還沒展開攻勢又聽說他結婚了。

馮芸芸從枕頭下抽出一件外套抱在懷裏。

這麽多年過去上麵已經沒有他的味道。

高中時候馮芸芸和幾個小姐妹偷偷去酒吧玩，穿著熱辣的小裙子。結果撞見馮軒，馮軒把她臭罵了一頓扔到一邊吹冷風，深秋的冷風吹得她搓手又跺腳。有人仍給他一件衣服，她抬頭看見戴起深俊朗的眉眼，和微微上翹的嘴角。那時候的他正上大學。她看著他的背影走進他們那群人群裏，坐在最中間。

後來她才從他哥口中知道他是戴家三少爺，戴起深，從此這個名字烙印在她腦海中。開始從各方麵探聽他的消息，知道他談戀愛了，會傷心難過，知道他分手了會開心的在床上打滾。

她聽說他喜歡學曆高的女生，就出國留學，聽說他喜歡長頭發的女生，就留起長發。

少女懷春總是美好的。她幻想有朝一日自己長大一點，上了大學或者大學畢業就告訴他自己喜歡他然後和他談戀愛結婚。

幻想總歸是幻想，他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喜歡他的女人太多太多了，多到她都數不多來，他從來沒把這些女人放在眼裏，包括自己。

馮芸芸是先從嚴茹口中知道照片裏的女人是誰的。

嚴茹喝了一口水：“那女人叫金珠，是九州公司的經理。”

馮芸芸覺得這個名字有些俗氣。

“她之前是藝術體操運動員，後來退役才進入這個行業的，網上還有她的視頻。”嚴茹把手機上視頻翻出來給馮芸芸看。

是體操比賽視頻。

視頻裏的女人看著比幾天前看到的女人小，頭發高高束起綁成丸子頭，穿著體操服，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身姿靈動輕盈的在場中跳躍翻騰，像是山間的小鹿，手裏的彩帶跟隨她的動作上下翻飛，一個高難度的轉體動作完成，周圍人為她喝彩，解說員也賣力解說誇讚。

馮芸芸覺得這又什麽難得她跳舞也會轉體，不想再看，把手機遞還給嚴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