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除去鍋碗碰撞聲，還有蔡姐的聲音。

蔡姐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對就是這樣，用筷子攪一攪。”

戴起深照做：“然後呢。”

“煎蛋。冰箱裏有雞蛋拿出來。”

戴起深走去冰箱門口拿出雞蛋。還知道把旁邊的平底鍋一起帶上。

“用平底鍋，放一點油。”

戴起深拿起油壺到了一點油。

蔡姐：“夫人喜歡吃什麽樣的雞蛋。”

戴起深想了想：“不知道。”

“那就，直接煎，鍋裏不能有水，放油後直接把雞蛋敲破放下去。”

金珠聽見雞蛋下鍋發出的劈啪聲，然後戴起深問：“然後呢。”

戴起深基本上做一步就要問一下。

蔡姐也耐心回答：“然後等雞蛋好了放在碗裏，麵熟了撈起來放一起。”

雞蛋傳來香味，戴起深翻一麵：“怎麽看麵有沒有熟。”

“你嚐嚐就知道了。”

戴起深從鍋裏挑出一根麵，拉得老長，放進嘴裏，認真咀嚼：“沒熟。”轉頭吐在垃圾桶裏然後還呸呸嘴。

金珠被他逗笑，噗嗤一聲。

戴起深回頭，看見她坐在輪椅上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餐桌邊。

頭發淩亂，顯然剛睡醒。

掛了電話，戴起深走進扶平金珠毛糙的頭發：“偷聽牆角。”

金珠抬頭看他親昵的開口：“你在乾嘛。”

“給你做長壽麵。小壽星。”

金珠開心：“你怎麽知道我今天過生。”她今天沒告訴他自己過生。

戴起深說：“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以前還在你生日當天給你們體操隊送過大蛋糕。”

金珠想到了的確有這件事：“我記得，但當時我們要比賽不能吃，我就吃了一咩咩。”說著用手指筆畫一點點給戴起深看。然後歎息：“剩下的全部被教練還有工作人員吃了。”

兩人真說話廚房穿來東西燒焦的味道。

兩人都聞見了金珠開口：“是不是你東西燒糊了。”

“呀。”戴起深手忙腳亂的關火。

金珠看著戴起深的背影笑的合不攏嘴。

金珠坐著輪椅過去看了看兩口鍋：“糊了不能吃了。麵條好了。”

戴起深關掉火，把麵條盛出來放在碗裏。

金珠：“我給自己調味吧。”

戴起深放在她麵前。金珠簡單調味後一碗香噴噴的麵條就端上餐桌。

戴起深也端上自己的麵條。

金珠挑起筷子吃了一口，有些燙嘴，金珠吹了幾口氣，一口咬下：“好好吃。”

戴起深：“不行，我還要給你煎蛋。”

說完放下碗筷去灶台忙碌。

金珠看著他背影，一口麵條下肚瞬間暖了五臟六腑。

正吃著開心手機響起，拿起一看是劉娟。

金珠邊吃邊接起說：“喂，媽。”金珠這一個多月都在醫院度過已經很久沒去看她了。

劉娟說：“珠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