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江在警察局好幾天,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狀態很不好,但他隻承認了偷竊公司藥材獲利的事。
警察詢問當晚火災和他有沒有關係,他都一口否定。
問詢警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想清楚,要是被我們查出來,沒你好果子吃。”
陳明江:“當晚我拉了貨就走了,什麽也沒乾。”蓄意防火是刑事案件,他可不能承認,反正一切都一把火燒了,他自問做的很仔細,不會有人發現。
而且如果警察查出什麽了也不會問我,是直接把證據給他看,而不是在這反複詢問他的口供。
警察:“你小子不老實,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找到線索,你最好老實交代。”
陳明江有些被唬住但還是要死不知道。
這天金長鬆帶著律師過來。
陳明江精神萎靡的坐在椅子上。
金長鬆看他這樣有些不忍:“我昨天見過你父母了。”
這個開口讓陳明江暗淡無光的眼神有了變化。動了動身子。
“他們來找我,說知道了你的事,求我原諒你還帶了很多你們家鄉的土特產。”金長鬆說著很無奈。
陳明江嗓音沙啞:“他們這麽樣了。”
金長鬆:“不是很好,瘦了憔悴了,我兩年前見過他們一次,那時候他們精神抖擻,還來參觀公司,你還帶他們去了公園、動物園,還說要好好孝敬他們,讓他們享福。”
“別說了。”陳明江雙手戴著鐐銬頭埋的低低的,雙手不停的揪著頭發。渾身都在顫抖。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金長鬆恨鐵不成鋼:“公司發展很好的,隻要我們一起努力,就能賺到很多錢。”
“賺錢哪有賭桌上來錢快,你知道我手氣好的時候一天都能賺幾十萬。”陳明江說起這個有些瘋魔:“我那時候基本上天天贏錢,多得根本數不過來。”
金長鬆看他雙眼通紅胡子拉碴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階下囚,這就是你一天幾十萬的下場。”
“你知不知道,誰買了你賣出的貨。”
陳明江不說話。
“嚴山。”
陳明江還是低垂頭不說話了。
過了很快他才慢慢抬頭開口:“讀書的時候,你是寢室裏最窮的一個,我們兄弟幾個知道你家裏條件不好,處處接濟你。”
金長鬆聽著,那時候的確,他是從九州山裏走出來的孩子,貧窮伴隨著他上大學。那時候陳明江家裏獨生子,父母掌中寶,日子過得瀟灑快活。那時候金長鬆還有點羨慕。
“為什麽開公司,你占股最多,連金珠那個女人也比我多。憑什麽。”他最開始什麽都比金長鬆好,自從開了公司我就越來越差,而金長鬆越來越好。
“去港城談生意,你們都一起去。”陳明江說得激動時,還不停的拍打著桌子。
金長鬆大聲質問:“最開始是你說沒什麽興趣,前前後後都是我和金珠跑來跑去給的錢付出的汗水都比你多。那時候你在乾嘛?你說你要考研讓我們不要打擾你。”
“後來,也是你自己考研沒成功,說要來公司上班,讓你去銷售陪客戶喝酒跑業務,你說太累不願意去。”
陳明江從小生活在安全幸福的環境中,什麽事都有父母安排解決,經常自我為中心。
金長鬆說了一通也停下來平複情緒:“我先走了,你,。”說完轉身出門,陳明江就看著他的背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