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強加沒有刻意,這就是她的使命。
胡秋水聲音都不由柔和:“我願意全力配合你,無論生死,不為別人,隻為我自己,哪怕是身死道消,我也不願意近千年修行給他人做嫁衣,我想蛟蛇也是如此。”
她們近千年苦修,挨過數次雷劫,每一次都是在艱難求生,熬過這麽多的歲月,憑什麽給他人做了嫁衣。
蛟蛇死後怨氣不散,不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蛟蛇以為害死自己的是胡秋水,可她的命數沒有在胡秋水身上,她哪能心甘,死的不明不白,連自己仇人是誰都沒法肯定,又如何能心甘。
水患,便是蛟蛇的怒火。
柳三娘點頭:“要不了多久了。”
胡秋水想起柳三娘說的期限,現已經是十月中旬,也沒有幾天了。
胡玉靠著胡秋水,眼裏滿滿的依戀,哪怕她已經長大,可對母親的依戀,是刻在骨血裏的。
她多希望一切都能成功。
胡秋水並不能一直留在客棧,黃然石在叫她回去。
胡玉想跟著,胡秋水不準:“你就在柳姑娘這裏。”
無論成與不成,胡秋水都不想把自己的女兒牽扯進來,她希望胡玉好好的。
胡秋水走後,胡玉心情有些低落。
柳三娘做飯之餘,開始認真煉蠱。
她用在醫館買的草藥,煉製成香引,和楚硯出城,在江州數條河裏引蟲煉蠱。
胡玉震驚:“你還會煉蠱?”
胡玉覺得很不可思議,一個人,怎麽能會這麽多呢,她怎麽學的。
那些出馬弟子,能把仙家一樣本事學精明就很不錯了。
修行不容易,有多少都是死在雷劫中,所以一些小妖,去當了仙家,那叫一個挑剔,要辦事還折磨人。
想要學本事,更是不容易,在胡玉看來,人想要學會什麽本領,多是從小就開始學。
讀書人從小讀書,武將也多從小練武。
道士,無一不是數載才能積累經驗,必須要有師父帶著。
胡玉聽著罐子之中蠱蟲撕咬,她們隻能在邊上等著,胡玉問道:“你有師父嗎?”
柳三娘搖頭:“沒有。”
柳元元看了看胡玉:“尊者天命使然,是真正的天選之人。”
胡玉有些懷疑,但卻也相信。
胡玉見過蠱蟲,以往遊曆的時候見過,但比起柳三娘煉製的,差的太遠,罐子裏麵半罐子水,這蠱蟲和水有關,也不知道用來乾嘛。
十月十五,江州天晴了。
夏綺羅輕而易舉的就打散了蛟蛇幻影,讓一直籠罩在陰雲的江州放晴了,久違的陽光落在人身上,讓人心都暖了幾分。
城內的百姓們,紛紛走出家門曬衣服曬被子,帶著孩子曬太陽。
人們都不由伸出手,讓陽光照射在身上,袁新笑著問:“殿下,那蛟蛇已經解決了吧。”
夏宏淵看著出了太陽,一直沉抿的嘴角也勾了一點弧度,他看向夏綺羅,目光柔和淡淡開口:“嗯,大水已經退了,接下來沒有什麽難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