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敢賭，如果賭輸了怎麽辦呢，賭輸了，她就死了啊。

林夫人心裏已經明白了，但她也不好責怪林舒然，畢竟是她的女兒。

林夫人把符紙拿給林舒然：“好好收著它，你安心在這裏，娘過去就可以了，就算要怪，就讓她怪娘吧。”

林舒然哭著點頭，她拿著符紙，還是不住的流淚，這張符紙真的有用嗎？

說不定隻是柳三娘為了哄她做誘餌故意那樣說的。

不管林舒然怎麽安慰自己，心中也無法消除愧疚。

柳三娘個符紙拿給她的時候，告訴過她該怎麽做，麵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戰勝它，不然隻會越來越怕。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沒辦法去麵對，所以在娘跟爹哭的時候，就順從了讓丫鬟替代。

隻是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的，她的丫鬟那麽聰明，一定能拖的，她也不想丫鬟死的。

……

外麵的天色已經隱約發灰了。

林夫人來到正廳，林儒看著林夫人空空的身後皺眉。

林夫人神色愧疚，不敢看柳三娘的眼睛說道：“柳姑娘，舒然已經知錯了，但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她吧，她也隻是個弱女子，她沒有壞心的，就是太怕了啊。”

林夫人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不是所有人都像是柳姑娘你一樣，能夠這麽堅韌和強大的，你也知道，舒然白日裏還害怕的尋過短見，若不是你有所感救下她，她隻怕早就去了……”

林儒皺著眉頭，看向林夫人的眼神不由嚴厲：“怎麽回事？”

林夫人不敢看林儒，她朝著柳三娘看了一眼去，有著乞求，希望柳三娘不要在追究。

柳三娘冷淡的眼眸中沒有情緒，她淡淡開口：“林小姐為何不把符紙給丫鬟？”

無論林夫人說的再多，柳三娘都不為所動，她不會被林夫人或真或假的情緒感染，林夫人在柳三娘冷淡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良心的責問，那是她也不願意去想的緣由。

林夫人隻得回避柳三娘的視線，諾諾道：“大約是太害怕了，忘了，對，是忘了。”

柳三娘看著林夫人，聲音很冷：“是忘了，還是不想給。”

林夫人連忙擺著手解釋：“不是不想給，是忘記了，太害怕了才會忘記的，真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心中其實很清楚。

人都是自私的，林夫人都會想換人代替了林舒然，林舒然不想把符紙給丫鬟，也是情理之中。

林儒皺著眉頭，他覺得心中梗了一口氣，他都不敢想那個可能，因為他怕自己會怪罪自己的女兒。

柳三娘已經起身，一言不發的朝外走，楚硯牽住她的手，蘇彥宇冷冷的瞪了林儒和林夫人一眼跟在後麵。

林夫人神色焦急，深怕柳三娘去主院找林舒然，連忙跟上，張了張正想說話，看著柳三娘走的方向不是主院便閉上了嘴巴。

又看柳三娘好似要離開，林夫人又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柳三娘是出府回去了，林儒心情複雜跟到府門外，看著柳三娘和蘇彥宇都上了馬車，他咬牙開口：“柳姑娘，這事是小女不對，還請你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