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人靠近，哪怕心中有一點點的期待也拒絕，這是自我保護。

胡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頰：“誰說我不懂了。”

胡玉才不管柳元元是不是誇獎她美貌，反正她就當她是誇獎了。

胡玉笑眯眯的：“想要送走，偏叫她不如願。”

胡玉朝著十九吹氣，昏迷的十九很快就醒了過來，他一動，唐懷笑就伸手給他一刀……

胡玉繼續吹氣，十九自然是越來越清醒，唐懷笑劈下去的力道越來越輕。

十九艱難的開口：“笑笑，我脖子疼，換個地方打行不行？”

唐懷笑抽了抽嘴角，這是怎麽回事，她的力道可不小，十九不可能還能保持清醒！

但事實就是十九越來越清醒，還能調笑。

唐懷笑皺著眉頭：“不管你醒不醒，你今晚都要走，你醒來正好，自己抓緊韁繩，別掉下去……了……”

繩子斷了，十九墜落下來，唐懷笑抓住他讓十九站穩才鬆開手，今晚是怎麽了，韁繩怎麽都斷了。

十九笑了笑道：“今晚夜色好美。”

黑燈瞎火的，天上隻有一輪慘白的月，哪裏美了。

南邊多已經是溫暖的春，北邊也是萬物複蘇，但刮風還是非常的冷，入夜之後降溫了，很冷，唐懷笑感覺不出哪裏美。

她看著十九：“你用走著的吧，不要再回來就行了。”

十九歎了口氣，伸手拉住了唐懷笑：“笑笑，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或許我以前是個了不起的人吧，但現在，我隻是十九，以前的我願不願意娶你我不知道，但是十九願意，我喜歡在唐家，我也喜歡你。”

唐懷笑皺眉：“我……”

“你別說，你說我都懂，我隻是暫時失憶了，許多東西不認識，但我應該是認識過的，我會作畫，會寫字，我覺得我這不叫失憶，我隻是生了一個全新的我出來，將另一個有記憶的我關起來，這是保護。”

十九淡淡的說道，他的睿智健談，說出來的話，無一不讓人信服。

唐懷笑莫名的，就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但她還是不想讓他留下來，唐懷笑沒有看十九：“就算你說的對吧，你這麽聰明，離開了，也能好好保護自己好好生活，你代表不了真正的你，你不能成婚娶我。”

十九沉吟沒說話。

胡玉都看不下去對柳元元道：“這個唐懷笑真的很能推開人啊，要是我，我才管他什麽記得不記得，隻要當下是喜歡的嘛，這唐懷笑真的是不懂風情。”

柳元元麵無表情：“注意點，有人來了。”

胡玉笑了：“哇喔，唐懷笑兩個哥哥來了，放心吧，他們也不會出來的，除非唐懷笑真把人趕走或者她要對十九動粗，不然他們也跟我兩一樣，偷偷看呢。”

柳元元：……

她不是一個愛蹲牆角偷看別人的大妖，她沒這個興致，但至從跟胡玉在一起做事，就經常這樣……

十九沉吟了好久，唐懷笑臉色冷漠，心裏那一點微弱火光已經熄滅，她冷冷開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