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問他:“怎麽樣,過後有沒有回香?”
魏氏瞅了柳父一眼:“你當都跟你一樣饞這一口呢。”
林傑如實回答:“辣,麻,有點暈。”
要說香,這酒聞著的確是香,但他還沒嚐出來,隻覺得喉嚨辣的有點發麻,腦袋還有點暈。
柳二郎樂嗬嗬的:“我第一次喝酒也是這樣的,多喝幾次就知道好喝了。”
越是極品的酒,越是好喝。
林傑第一次喝,而且有些醉酒,魏氏便收了他的酒杯。
柳二郎和柳父都喝了有些醉。
柳大朗隻是淺嚐,楚硯也喝了不少,但他神色自若,看不出是醉還是沒醉。
晚飯吃的早,所以飯後天邊的紅霞如火,景色正好。
楚硯一勾手,黑將軍就跑到他身邊來,黑將軍咬著刺有它名字的繩子到柳三娘手心,意思很明顯。
柳三娘牽著繩子,和楚硯一起朝外走去。
街道上人已經不多。
楚硯照常牽著柳三娘的手,他一下一下的捏著柳三娘的手心,一路沉默,柳三娘看著天邊的晚霞,她開口:“你喝醉了嗎?”
楚硯聲音輕:“嗯。”
身體有些醉意,但意識卻很清醒,清醒的他知道,他想吻她。
這些路走過無數遍,被楚硯推至牆角,還不等柳三娘開口,帶著濃烈酒香的吻就落了下來。
烈酒醇香,柳三娘都覺得有些暈。
楚硯鬆開她,柳三娘臉很紅,天色逐漸黑了。
等楚硯回家後,柳三娘牽著黑將軍回家,她摸摸黑將軍的頭,黑將軍歪頭蹭了蹭柳三娘手心,它就在柳三娘身邊,步伐沉穩。
夜色全黑,黑將軍就是蟄伏在暗處的凶獸,神秘,危險。
二月上旬裏,二月初六是柳三娘十七生辰,這天一早,魏氏早早的就起來揉麵煮蛋,她一晚上沒睡好,柳父也沒睡好,所以魏氏起,他也就起來幫忙。
魏氏把麵醒好,一邊去洗手洗肉,惆悵的歎了口氣:“過了這個生辰,等明年,我們的女兒就已經是為人妻了。”
這個生辰,是柳三娘少女時期最後一個生辰。
十七年,就這樣過去了。
柳父點頭:“是啊,再過兩年,說不定她和硯哥兒孩子都有了。”
魏氏沒好氣的瞪一眼柳父:“胡說,就那麽急啊,三娘還是個孩子呢。”
早早生子,多傷身體啊。
柳父笑了,兩個兒子的生辰,魏氏就沒有那種惆悵之感,長壽麵和雞蛋都是一樣的,但唯有柳三娘,才會讓魏氏打骨子裏舍不得她長大,所以每一次柳三娘生辰,魏氏都覺得很惆悵。
天色漸漸亮了,一碗長壽麵也做好了,魏氏擦乾淨了手,便去敲門。
柳三娘才起來,魏氏端著長壽麵來喂給柳三娘吃:“吃長壽麵了,我家三娘平安喜樂活到一百歲。”
柳三娘端過來碗:“謝謝娘。”
柳三娘一點一點把麵吃乾淨,連湯都喝光了。
看著柳三娘吃完,魏氏才去另煮,佐料都已經弄好,煮了麵就可以吃了。
唐安肚子已經很大了,最遲三月初就會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