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淩看了對麵的男人一眼,緩緩地伸出了手,“合作愉快,張總。”
接下來,一番推杯換盞,楚北淩看著對麵喝趴下的男人,笑著讓對方的秘書把人送回去。
楚北淩望著手上新簽訂的單子,心情十分美妙。
他的公司剛剛起步,但是不缺人脈。
雖然他從沐陽集團退了出來,但還是楚世銘的兒子,商場中,他也是能吃得開的。
這次挑選供應商的時候,有兩家符合他的要求,至於為什麽選擇了現在這個而非另外一個,當然是因為現在這個供應商是給安氏供貨的。
按照難度來說,另外一個供應商更好拿下一些,但是想到安心曾經的惡心行為,他覺得不做點什麽,心中不痛快。
況且安心算計蘇涼和他大哥,他覺得必須給對方一個教訓。
他的生身之母害死了楚南佑的生母,這事像是一根刺一樣讓他坐立難安。
每每想起這些年自己對於楚南佑的嫉妒和排擠,他就覺得自己仿若一個十惡不赦的反派。
能有機會幫著他們出出氣也是好的,即使楚南佑和蘇涼或許並不需要他這麽做。
安國海是在一周後才知道供應商被楚北淩搶了去。
楚北淩的公司和供應商合作的事情有不少人是知道的。
他們看向安國海的目光中都充滿了同情。
這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楚北淩。
倒是有一些跟安父交好的人,暗中勸他好好教育教育女兒,不能因為工作忙而疏忽了對女兒的教養。
安國海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又是她那個女兒得罪的人。
他的女兒真的得好好的教訓教訓了。
這麽想著他就提前下班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女兒窩在沙發上玩手機,而他請來的嚴師,正麵色漲紅的對沙發上的女兒怒目而視。
而他的老婆,則在女兒的另一邊往她嘴裏喂著車厘子。
那一瞬間,安國海覺得自己的血壓上去了。
“你們還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安國海陡然提高的音量,嚇了在場眾人一跳,安母手中的果盤都摔在了地毯上。
看到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丈夫,安母有些心虛,但她知道輸人不輸陣,衝著安國海就先發難了,“你吼什麽?我們母女可不是你的出氣筒!”
安父鼻翼翕動著,顯然被氣著了。
他二話不說,扔了手中的公文包,就把安母拖到房間關了起來,“等我處理好女兒的事情,再來找你算賬!”
此時的安心多少有點心虛。
但是她已經學了一上午了,下午她實在學不下去了,她要是個能吃苦的人,當初也不會大學都考不上,跑到國外買了個野雞大學的文憑。
老師看安國海從樓上下來,生氣地道:“安先生,您的女兒我是教不了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至於今天上午的費用我也不要了。”
說著,老師拎著包就走了。
他的教學水平在業界也是頂有名的,他沒必要為了這一單放棄其他的生意,這家的女兒就是個朽木。
有那樣溺愛孩子的母親,這孩子以後也是好不了了。
老師走了,安國海留都留不住。
安心見老師走了,她臉上肉眼可見地輕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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