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誠搖頭：“我要去見老師！”

梁懷山笑道：“你找老師有什麽用？老師不做夢？”

林士誠不理會，起床穿衣，去了老師住處。

高裴開門，見是林士誠，問道：“怎麽了？”

林士誠道：“老師，咱們書院有臟東西！”

高裴皺眉不悅：“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林士誠道：“我昨晚夢見一個女人。”

高裴教訓道：“一個夢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

林士誠道：“我看她不是女鬼，就是精怪。”

高裴道：“日所有思，夜有所夢，你白天總想這些事情，晚上就會做夢。更何況，子不語怪力亂神，就是有又如何？你不理她便是了。”

林士誠點頭：“學生知錯了。”返還了寢處。

梁懷山笑問：“老師怎麽說？”

林士誠沒精打采：“老師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趙科笑道：“林兄弟，這白天讀書，夜裏美人相伴，夫複何求？你還要去找老師，多少有點不知好歹。”

林士誠也沒有反駁。

第二日夜，林士誠側躺著，瞪大兩眼，許久才睡去。

他睡著不久，便又得一夢，置身於一處深宅大院，又見到昨夜那女子。

林士誠問道：“你是人是鬼？”

姑娘一笑，手一撩，林士誠兩眼一花，便來到了女子閨中，紅燭羅帳。

姑娘上前，玉手搭在林士誠肩上：“公子俊秀貌美，如此良宵，何不同小女子取樂？”

林士誠掙脫：“你是妖怪，要奪我元陽。”

姑娘掩麵笑道：“公子如此年輕，怕什麽？”

林士誠搖頭：“不行。”

姑娘探頭來問：“怎地不行？”

林士誠欲言又止。

姑娘上前，拉扯林士誠衣帶：“公子，春宵夜短，可別荒廢了光陰。”

林士誠掙紮，姑娘動了怒，厲聲喝道：“你這書生，還是不是個男人？”

林士誠道：“我與姑娘素不相識，如何行得此事？”

姑娘道：“出來偷，還顧得上問姓名？我看你是不知好歹！”把林士誠摔到床上，扯開衣衫。

林士誠驚叫出聲，姑娘一愣：“你是？”

林士誠腿一蹬，醒了。

第三日早，梁懷山、趙科、薑初皆湊過來。

梁懷山問道：“你昨晚夢見沒有？”

林士誠沒精打采：“夢見了。”

趙科笑問：“夢見什麽了？”

林士誠道：“夢見她把我抓去了房間裏。”

薑初搓手：“然後呢？”

林士誠白眼：“然後我就醒了。”

三人大失所望：“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林士誠洗漱過，去見高裴。

高裴開門，見又是林士誠，板著臉問道：“又怎麽了？”

林士誠道：“我想回家一趟。”

高裴問道：“去乾什麽？”

林士誠道：“回家再取一床被子來，夜裏有些涼。”

高裴點頭：“去吧，下午回來。”林士誠遂離了書院，回了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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